“小主子问便是了。”
“你可曾连累到过别人。甚至于,让对方付出了生命?”
祁老头的死,就像那一根如鲠在喉的鱼刺,刺的崔少愆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奴有过切身经历。因着家中突发此种状况,赵家全族上下二百零九口,皆是受到了叔伯的拖累。”
赵清妍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大致的将赵家出事的经过,精简的说予了崔少愆听。
“清妍你竟是受到了这般的拖累?!所以这妻妇的名头,就是这样被冠在了你的头上?!”
人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前一刻,还在伤春悲秋着自己那可怜的经历,但是有一个比之更惨的人出现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心态上立马便会平衡起来的奇怪现象,偏偏却叫每一个人都欲罢不能。
此刻的崔少愆便是如此。突然便不再伤春悲秋的她,一时间竟是觉得她有些矫情了。
当然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矫情可以解决掉大麻烦,那她宁愿如此便是。
“我若说,等到我们班师回朝后,我可以还你自由之身,你可是会有些什么之后的打算?!”
突然间有些悲天悯人的她。颇是复杂又同情的,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竟是再次从她的身上,到了衣紫的影子来。
“求小主子不要丢下奴!奴什么都愿意做!”
突然间受到惊吓的赵清妍,扑通一声的便跪了下去,冲着崔少愆就磕起了响头来。
咚咚咚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赵清妍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掌,给阻断了势头。
“好端端的这是作甚?!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威胁我呢!”
颇是好笑的着对方眸中,闪过的那一抹惊慌失措,崔少愆很是怀疑她自己的面相了。
真当她已经好说话到,谁都可以过来拿捏拉踩一下了呗?!
着面前那,明显功利与得失心,都过重的女子,再次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后,不想再被别人钻了空子的她,又一次的恢复了,拒人于干里之外的出世之姿。
“奴不敢,奴的直觉很准。就是觉着跟着小主子……奴会好过一些。”
终是说了实话的赵清妍,大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进了崔少愆平静无波地眼睛里。
“你且起来再说。如此行径,成何体统啊!!女子除了要跪天跪地,跪父母拜祖宗外,其他的人,压根就不值得。”
“当真是巧了。不久前,我竟是听到了一句大差不差的言语。真想不出,你竟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