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找到那个男人,再杀他一次。”苏尔态度转变地很积极:“他现在住在哪里?需要出海么?”高脚杯被捏碎的声音清楚传来,余光注意到月季绅士的动作,苏尔识相闭嘴。
金女郎偏过头,明明没有眼睛,却仿佛正在死死盯着苏尔:“那个狡诈的混蛋,他就藏在这座岛上。”“如果找不见会怎样?”金女郎露出残忍的笑容:“一个小时的时间,失败的代价是你的一双眼睛。”这场大冒险的难度显而易见,时间紧张只是其一,主要在于金女郎强调了‘再杀他一次’,有一种可能是负心汉已经死了,那么苏尔需要找的就是一只鬼。能不能找到另说,就算找到了,还要正面击杀一只鬼。
金刚女郎掏出一只怀表,迫不及待开始计时。
苏尔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没有出门反而先朝着金女郎的房间走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曲清明手指摩擦着杯壁边缘:“大胆且合理的推测。”金女郎则是冷笑一声:“无用功。”评委住的客房要比玩家大很多,里面没有镜子,想必金女郎也不需要。
苏尔转了一圈,只在枕头下面现一枚戒指,内里刻着‘永恒’二字。他不敢贸然使用体内那只眼睛,担心再次出现无法闭合的情况。现在外面聚了一屋子鬼,一次性窥视太多鬼怪,对自身的伤害也是极大。
尝试着吸了两口,鬼住的地方阴气分布均匀,可见客房确实没有其他存在。
离开前苏尔带走了那枚尾戒。
见他一无所获,金女郎是意料之中,排排坐的水鬼面上的幸灾乐祸毫不遮掩,其中一只还比划了一下,示意已经过去一刻钟。
苏尔默不作声走出别墅。
二十分钟后再次回来,表情相当阴沉。
就在众人皆以为无功而返,苏尔忽然看向金女郎:“我找到他了。”金女郎有一刹那很激动,很快镇定下来:“在哪里?”苏尔:“我带你去,这样大家都放心。”万一他把鬼杀了,对方不承认说没有证据,岂不是亏大了?
金女郎和苏尔先后离开,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路全球一口干了红酒,感叹说:“本事大啊!”这么大一个岛,居然能精准找到一个人。
“算盘也打得很妙。”满江山说。
独自对付必定很勉强,如果能调动金女郎的情绪,借由她的手来做这件事,就容易很多。
披兽皮的黝黑男子冷笑:“那女人只会先要挟负心汉杀了嘉宾,再动手弄死负心汉,一箭双雕。”只有评委最了解评委,他一说完,满江山表情有些难看……这么看来,所谓的大冒险完全是个坑。想到这里下意识看向纪珩,同属一个队伍,纪珩当真能做到袖手旁观,等着噩耗传来?
然而纪珩全程没什么反应,他关心的重点和其他人不同,苏尔餐盘旁如今单剩下叉子,用来切牛排的小刀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滴答。
滴答。
金女郎走前没有带走怀表,秒针每移动一格,细微的响动仿佛在众人耳边无限放大。
月季绅士晃晃竹筒:“还有人想抽签么?”有了苏尔这个前车之鉴,一时还真没有哪个玩家做出头鸟。
月季绅士目光定格在纪珩身上:“这位嘉宾是在为心动对象担忧么?”纪珩很坦然地点头:“是有一点。”月季绅士拿起怀表:“那边的情景一定很精彩。”说着笑了笑:“好在摄像师跟着去了,镜头会收录珍贵的影像。”纪珩突然抬起头,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何必要等摄像师?”语气中有戏谑,有嘲弄,不知是针对游戏还是主持人适才的言:“生了什么我大概能猜到。”冷不丁站起身,看向曲清明:“介不介意配合一下?”曲清明怔道:“怎么配合?”纪珩:“我演苏尔,你扮演评委的角色。”另一边月季绅士拉了把椅子坐下,摆出看好戏的样子。
曲清明见主持人没有阻止,稍作迟疑后点头,和纪珩走到稍微空旷一些的位置。
“寂静的森林里,我们正肩并肩走着……”纪珩很快代入角色,以叙事的风格作为开头:“我们走了很久,却没有瞧见一个鬼影,这时你会……”曲清明反应迅,佯装嗔怒:“那个男人在哪里?”纪珩反问:“你爱他么?”曲清明下意识摇头。
纪珩:“那你恨他么?”曲清明揣摩金女郎的心理,点了点头。
“爱和恨是最为强烈的两种情感,”语毕纪珩突然抓起一把餐刀,没有一点预兆地抵住曲清明的胸口,眼看刀尖就要戳进去。
曲清明吓了一跳,呼吸跟着一紧。
纪珩:“真实情况下,评委没你那么好对付,这时候苏尔应该还会使用某种道具,再出其不意动手。”曲清明睁大眼睛。
纪珩学着苏尔的口吻:“我不知道那个负心汉在哪里,但他一定在你心里没离开过,待我捅破你的心脏,就等同于再杀他一回。”“……”曲清明咽了咽口水,坚持扮演金女郎的角色:“我死了,你就是白忙活一场。”“不碍事。”纪珩的语气风轻云淡:“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