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晚上,佘婠刚刚躺在床上,应霜就递来一个消息。
许平枂死了!
佘婠道:“什么时候的事?”
应雨道:“刚刚传来的消息,和前几个案件一样,人是被放血而死的,现场没有任何异样,她的丫鬟也就睡在外面的小塌上,都没有任何察觉,等屋里的血味儿浓重了起来,这才发现。”
佘婠皱眉道:“更衣!”
国公府内,灯火通明,风吹过还有几分寒凉,许国公的夫人不知道哭昏过几次了,下人们也都面有戚戚焉。
看着就让人心冷。
如果凶手连国公府都能闯进,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了,这凶手得多猖狂,这命啊,岂不是说没就没。
下人们一见到佘婠都纷纷停下手中的事,跪下道:“参见殿下!”
佘婠摆手,“继续做你们的事儿。”
管家上前接待,佘婠问道:“许小姐的闺房在哪?”
管家红着眼睛道:“殿下请随老奴来。”
绕过了曲曲折折的长廊,许平枂的房门大开,官员们来来往往,一个个面色严肃,这都第几起案子了,偏偏什么也查不到。
有捕头见到佘婠就要行礼,被佘婠免了,佘婠直接进了屋里,捕头见状立刻跟在佘婠的身后。
屋内的血气十分浓重,床面上的血一直蜿蜒到了地上,浸湿了床边的一双鞋子。
许平枂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面上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身上的衣服也都完好的穿在身上。
凶手不在意色相。
佘婠提步就要过去,应霜担忧道:“殿下……”
“无妨。”
佘婠走向床铺,血缓慢的染湿了裙边,越靠近床铺血腥味越大。
佘婠目光落在许平枂放在被子外的手腕上,同齐焕之一样,双腕被人手法利落的划开,特意被人掀起的被子露出许平枂的双脚。
两处脚腕上也是整齐的刀口,那么最后一道伤口,佘婠目光落在许平枂脖子上几不可见的伤口。
那里的刀口更加利落,不易发现,不深不浅的割开,最严重的伤自始至终都是双腕和脚腕的伤口。
会一点点将血放掉,被害人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怎么说呢,场面看起来很残忍,但是无声中又像是一种仪式。
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呢。
被害人没有露出一点惊恐的神色,就那样平静的死去,这种手法追求的又是什么。
佘婠来到窗边,夜里的风还有些凉,女孩子家大多数怕冷,夜晚都会关上窗户,但是窗户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佘婠看了一会儿,就在身后的捕头都有些撑不住屋里的血腥味想要干呕时,佘婠才收回目光朝屋内其他处查看。
一无所获。
佘婠站在院子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天空。
天道策说凶手不是月兰邪,可冯晴之是怎么一点点将疑点锁在他身上的。
这些案件和他的关联是什么?
许平枂下午刚来到公主府,当晚就出了事,下午在场的除了自己就是小皇帝。
月兰邪一直都待在无双阁,佘婠也曾暗暗下令,在公主府里,月兰邪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他就没有作案的可能,但也不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