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她杀了雪苏!还想着杀了一位公子,要不是被我拦着,那公子也就没命了!不对!她还想杀我来着!”
这少年可不就是齐焕之,齐小皇子么!
佘婠垂下视线,已经换了一个曲子弹。
曲子没有先前的灵动活泼,每一声都透露着诡异,惊悚,听的齐焕之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吞口水,然后努力靠近男人。
这曲子倒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慵懒的品着酒,单手撑着头,声音幽幽的配合着琴音,更加渗人,“为什么杀了雪苏。”
雪苏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每次都是她随侍在身边,明明一副高傲的性子,讨好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佘婠琴音一转,曲子又变成了暧|昧不明的调调。
佘婠声音婉转,听起来十分撩人,“因为她偷|情啊~”
佘婠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齐焕之,接了一句,“我正要杀了她的情|夫,就被这位公子拦了下来!”
少年浑身一僵,被‘情|夫’‘偷|情’两个词听的面红耳赤。
齐焕之道:“那你也不能……杀了人家啊!”
佘婠轻笑,好像人命在她眼里如蝼蚁一般,“反正都是要浸猪笼的,怎么死又有何关系?”
红莲业火扶额道:“喂!宿主你别随随便便的黑化啊!瞧把小哥哥吓得!”
佘婠恶劣一笑。
齐焕之想起她之前差点杀了他时,那句:“多管闲事死的快哦!”都快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又想起他救的那位好看的公子,真是可惜了,怎么就不正经娶妻纳妾,偏偏和人……和人偷|情呢!
齐焕之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男人已经放下酒杯,目光落在佘婠身上。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佘婠琴音猛的带了股肃杀,她却仍微笑道:“大人问了,我回答了,至于真不真,人都死了,大人还能让我偿命吗?”
男人慵懒一笑,微微抬起下巴,“为什么不能让你偿命?”
佘婠笑了,“因为……我会是花魁,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没必要存在了,让我偿命,得不偿失。”
齐焕之一回神就听到她这么一句,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男人漫不经心的品着酒,神色自若,“记住你说的话,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没必要存在了。”
佘婠随心所欲的拨弄着琴。
没必要存在,他得有那个能力处理掉她再说吧。
少年纠结的坐在榻上,一会儿看着薄纱内,身形不清的佘婠,一会儿看着面前的酒杯。
佘婠嘴角勾起,偏偏弹一些暧|昧撩人的曲子,听的少年越来越尴尬。
见男子神色如常,少年深呼吸,坐的笔直,认真的盯着薄纱里的人瞧。
佘婠随他怎么看,不为所动。
等佘婠抱着琴,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花娘笑得合不拢嘴的过来。
“茵茵啊!大人已经特意交代了,咱朝颜楼的花魁以后就是你了,今晚早些休息啊,明天楼里会向客人们隆重推荐你的!”
花娘指使着丫头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雪苏的房间收拾出来,她现在可不是花魁了,得给好人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