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顾谈隽这人,还是可靠的。
直到要上车时温知予还抓着他手没放,当着几个人的面说:“顾谈隽,我想睡你。”
顾谈隽嗯了声,说:“好。”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好。
把车门关上,姚卉小声说:“姐妹,真别说了。”
上了车,她坐副驾上跟顾谈隽挥手:“顾总,那我们先回去了,您忙。”
顾谈隽单手揣口袋,清瘦侧影站夜风里特有韵味。
他嗯了声:“路上小心。”
后座,温知予还在说话,问他们:“我们是去哪儿?”
他们说:“还在这去哪呢,带你去天堂信吗。你完了,等着明天去办公室后悔吧你。”
当时的温知予还不理解自己怎么就完了。
她只觉得上头。
真完了。
第二天起来就后悔了。
人喝断片是种什么感觉。
当时不觉得醉,觉得世界上没人能比自己清醒,所做的一切都是该做的。睡一觉起来人一冷静,整个呆滞凌乱得想开局重来。
坐床上时,温知予拍了拍自己脑门,皱着眉嘶了声。
上午十点,手机上各种工作信息堆积,邮箱、电话,还有新人小文问温姐怎么今天早上没来上班,给她买的彩蔬鸡肉卷放在她工位上,温知予回了句谢谢。
姚卉没跟员工说,但他们熟识的这几个应该知道,也不急她过来忙工作什么的。
温知予起床洗漱,想赶紧去办公室忙事情。陆芹今天上午没课,正好在客厅吃饭,温知予问她妈自己昨天是怎么回的。
陆芹很淡定:“你同事和时临把你给扶回来的。”
“啊,时临呢?”
“今个儿上班去了啊。”
“哦。”
“对了,扶你去房里一路还乱叫嚷呢,叫谁来着,顾谈隽?顾谈隽是谁。”
她闭眼:“好了,不用讲了。”
后边的她差不多都知道了。
她现在就怕,自己酒后没在她妈面前胡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陆芹又问:“那这个人是谁?”
她说:“没谁,一个朋友。”
“男朋友。”
“不是。”她矢口否认,又说:“您能不能别提起异性就都是男朋友。”
温知予出门走了。
看着手机短信也不知道该处理哪条,除了小文还有另一个员工问她怎么没来,但也是平常关心的那种。
时临在八点还给她发消息问吃不吃什么。
她那会儿在睡觉,于是这位美妆编辑给她发了张小笼包的照片就很是遗憾地说:[好吧,看来某人要迟到了,我去上班了。]
她回了句:[确实,现在才起。]
时临:[笑死,我就知道你还没醒酒。]
温知予还有好多昨天的事想问他,可想想算了,大家都忙,过两天再看,赶去上班的路上着实没精力去想这些,或许她还要给人道歉。
去办公室以后大家都还好,在自己工位上各司其职,看到她有路过的同事还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