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清雅,宛若一姝淡淡立于风中的绿玫瑰,眉眼弯弯不失妩媚,尤其那墨色的山茶花耳坠,更衬她的肤色晶莹白皙。
老太太向她招招手,“来到你父亲身边坐。”
阮宜棠坐下,对面那道视线始终在她身上,她小心捏着手里的信封,眸色低垂。
温舟山以为她害羞,不由笑道:“那是你崔伯伯和他儿子。”
她才抬头,忽视对面那道视线,礼貌回应:“崔伯伯好。”
“你好阮小姐。”崔时序淡淡一笑,浓浓的书卷气息。
阮宜棠微微向他颔首,“崔先生好。”
老太太和崔寒玉交换了一下眼神,“你们现在可以互相交换八字了。”
话音刚落,吴叔便收了两人手里的信封,“老太太收完了。”
她有些惊讶和紧张,并不知道里面他写着什么。
她屏住呼吸看向对面的男子,正好他看了过来。
陆珩礼微微弯唇,转而看向吴叔手中的东西,“送去惠宁寺的远宁主持。”
吴叔:“好。”
老太太又继续盯着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最迟一小时就知道结果了。”
崔时序淡淡点头,“我有个不情之请,想与阮小姐说些话。”
下一刻一道凛冽的视线望了过来,陆珩礼黑眸闪了闪,“于礼不合,崔先生。”
老太太看着自己外孙今日多次说话,总不能这样僵持下去,“礼儿都是自家人,说几句话又何妨。”
崔时序转而盯着她,“阮小姐请。”
阮宜棠站起身,愈发觉得紧张,“奶奶。”
“去去去,要不然让阿礼陪你。”老太太说着又转头瞥了一眼某人,“你陪着崔先生宅子里逛逛。”
温舟山看不懂母亲的操作,“妈,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要小礼去陪。”
陆珩礼神色难测,墨眸微眯,“舅舅说的是,小棠早去早回。”
老太太默默瞪了自己大儿子一眼,你来搅和什么?
这戏台又被拆了。
温舟山有些莫名其妙,“妈你睡觉落枕了,要不要请付大夫过来。”
老太太硬着头皮尴尬无比,“没事,你别管了。”
——
阮宜棠和崔时序走在小径上,这时已是七月下半月。
从整个小径望去,池塘里大部分莲花都开了,层层叠叠的荷叶被风吹起,霞光顺着摇曳的荷叶坠入了水面。
崔时序:“阮小姐的祖母很有名,一生未嫁,为当地一些女子找到了出路,你很像你祖母。”
祖母对她来说是父母也是恩师,那是她遇到温家之时最好的家人。
“崔先生很了解。”她一边走一边盯着远方的夕阳,“这十二年她已经淡出大家的视线。”
“遗忘才是终点。”崔时序笑着说,目光落在水中,“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阮小姐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忽就,他盯着她的眼睛,万物寂静,只有水面锦鲤不时跃出。
“你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