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珍珠帮她重新挽了头发,又净了面,这才好出去见客。
索绰络氏来到客厅,见这桌上的茶杯都已经空了,看来耿格格已经等得有些口渴了。
既如此,她也不叫下人再续茶了。
她这是怕隔墙有耳,在云姿院说这些被钮祜禄氏听见,朝耿贞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一起同行去到宿枝院里喝下午茶去了。
到达枝宿院后,耿贞人屁股都还没挨到板凳上,就对索绰络氏发问了。
“你是怎么知道爷不会去正院的?”
“又是怎么猜到爷会生福晋的气的?”
她就像一个好奇宝宝,连连发问。
索绰络氏今日出门匆忙没带扇子,所以总觉得手里少了点什么东西,这会儿手里没东西拿,不好装神秘,所以也不再吊她胃口,直接和耿贞说了。
“我阿玛传来消息,说是上朝的时听说了一件新鲜事,朝中来了一个新面孔,是四十六年的进士,如今考上了翰林院的庶吉士。”
“这人年纪不大,本事也不小,文采非凡,刚中了进士,就能立马安排到翰林院里考试…”
清朝的进士不一定能做官,京城的官位大多都被内定了,只有少部分被留了下来。
除了成绩特别优异的,就只能通过去翰林院考试,俗称“馆选”考中了之后再学三年,才能授以官位。
但是就连这去考试的机会,也未必是人人都有。
总得走点别的路子才行。
耿贞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这一段话能和福晋有什么关系,这听起来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关系户升职的故事嘛。
看耿贞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索绰络氏摇摇头,接着往下说。
“此人名叫钮祜禄·述耶,耳熟吗?”
钮祜禄这三个字倒是很耳熟,所以耿贞用手指了指隔壁,用眼神询问了她。
索绰络氏果然点点头。
和钮祜禄氏有关系?怎么又扯到她了?
耿贞更疑惑了。
索绰络氏接着为她解答谜题:“此人就是钮祜禄氏的弟弟,去年年底还娶了福晋的家族,乌拉那拉大族里的一位适龄的格格,要说这里面没有福晋的手笔,谁会相信啊。”
怪不得呢,原来宴会那时看到钮祜禄氏动了动嘴,是想帮着福晋说话啊。
福晋…真不愧是钢铁一般的女子,这是趁爷不在家,手都已经伸出院外了发展了,真狠,不愧是以后能当皇后的女人。
这么一说,福晋和四爷打架,还让李侧福晋给占了便宜。
现在全府上下可能都以为,爷这是在帮李氏报仇呢。
四爷这么久不回来,第一晚却不到正院去感谢替他守着家的福晋,而且选择去了和她不对付的李氏那里。
这不就是明晃晃抡圆了扇福晋大耳刮子吗?
还好昨晚没真的提出要把爷留在这,要是爷那会儿真的一时想不开答应了,那自己到时候该成为众矢之的了。
神仙打架的事情她可不敢掺和。
她现在只盼望着四爷近日能再多忙一些,先不要来她院子里,她怕殃及池鱼。
她拿起了盘里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耿贞心想。
她这种小虾米,还是适时候在边缘一点的地方吃东西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