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连本带利的还法?”
关书桐佯装思考,眼珠转了转,“怕你这孱弱的病躯吃不消。”
“咁咸湿嘅你(你好。色啊)。”
她恼羞成怒地把手拿出来,一掌轻拍在他胳膊,“收声(闭嘴)。”
谈斯雨忍俊不禁:“是这样啦,都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了,不聊点erotic,难道要唱童歌,讲故事,开车去幼儿园?”
“聊什么erotic,”关书桐揶揄他,“病成这样,你有心都无力啦。”
“我是生着病,脑子烧得不清不楚的,但貌似跟下面干系不大,功能还是健全的,生理需求……也是有的。”
“……”所以,普通男人能做的,其实他也能。
而且……他现在发着烧,身体哪儿哪儿都发着烫,不知道那里……
发觉自己越想越偏,关书桐脸一红,好像真被他传染了,热浪一阵又一阵地,通过血液,涌向身体的每一寸。
她翻身把烫红的脸埋进枕头,“别说了。”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不适合说这些。
尤其是在刚占过他便宜的时候。
憋了半晌,没再听到他声音,关书桐把脸转过去,露一只眼睛偷看他。
谈斯雨还真是说睡就睡。
其实她也想补觉,可刚刚同他聊了一段,越是回味,神经越是亢奋,睡不着。
她动手调低空调温度,努力放空大脑,让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好不容易才睡着。
囫囵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谈斯雨磁沉带笑的一句:“咁咸湿嘅你。”
她跨坐在他腿上,趴在他宽阔肩膀,喘着气。
他用一双孔武有力的臂,面对面地抱起她。
两人去到床上,被子覆盖两具交叠的身体,她的手往他衣服里摸,少年肌肉紧实,肌肤滑。腻,淌着汗,把她掌心濡湿。
再然后,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她把腿盘在他腿上。
分不清是凛冬,还是炎夏,露在被子外的部分是凉的,和他紧贴的肌肤却滚烫。
“差点以为调了制冷。”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像梦里少年在同她说话,也像画外音。
关书桐迷迷蒙蒙地问:“怎么了?”
问完,她也差不多醒了。
此时已是下午,窗帘缝隙中,有一缕橘红色的斜阳拓映在地板。
她迷迷蒙蒙地睁着惺忪睡眼,抬头看到他光洁的下颌。
睡个觉,做个梦而已,她还真因为怕冷,紧紧抱着他,把腿叠放在他腿上了。
而且,就位置而言……应该是她越界了。
关书桐放开他,默默回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