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满朝上下,整个晋铭都没有一个敢对他甩脸子的,唯独姜云敢。
一个不开心就绷着张脸,倔的跟头驴似的,急了还得暗戳戳地阴阳他这个皇帝两句。
嘿嘿,想想姜云想辞官又辞不掉的吃瘪模样,他也挺欢乐。
哎,要是一声招呼不打,直接下旨让晏时桉和他女儿成婚,估计明日他就能带着全家连夜跑出京城去。
全都怪晏时桉,怪文安侯府,定哪家的千金不好,非得定下了那头驴的闺女。
“何谓,宣大殿下进宫。”
吕彦庭刚到这御书房,脚都没站稳,就听自家父皇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完了。
“行了,你去姜府传朕口谕吧。”
晋武帝摆了摆手就让他走。
吕彦庭那哪儿能干呢:“父皇,您给阿柒封个什么名头?
县主、郡主还是公主?
何时下达册封圣旨?
是否有食邑、权利如何?
在大理寺干活,俸禄几许?
这些您都没有交代清楚,儿臣如何传口谕去。”
我们阿柒可不能干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想要她做点什么,那就得拿出真金白银看得见的好处出来。
画大饼这种事,用谁身上都行,就是不能用阿柒身上,他都不带同意的。
若是让大师兄知道是他去才让阿柒点头的,估计大师兄能把他打出晋铭和大楚去。
晋武帝眼都直了,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儿子?!”
吕彦庭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硬着头皮道:“儿子还是父皇您的儿子,可是阿柒也是我的妹妹啊,当闺女照顾大的,我也不能让她吃亏不是。”
否则,这片大陆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晋武帝拾起桌子上的一封奏折就朝吕彦庭扔了过去:“滚,滚,没出息的东西。”
吕彦庭捡起奏折递给何谓,转身就跑,生怕晚了又让他去给师妹画大饼去。
与此同时在将军府睡得昏天黑地的烟柒染可不知道皇宫中发生的事情,不过,她的好觉也是被人打扰了。
“柳姨娘,我们大小姐正在睡觉,吩咐过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您请回吧。”云巧挡在柳茹娘身前,就是不让她靠近房门一步。
柳茹娘今日见女儿哭着回来,一番询问才知是被烟柒染这个小贱人收拾了,过了不到半盏茶,‘琉光阁’掌柜亲自上门来要账,还带来了雪儿摔了的玉簪碎片。
这些碎片就犹如一个耳光一样,甩在了她柳茹娘的脸上。
给她撑腰的人已经回来了,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烟淮兮,就能悄无声息地弄死烟柒染。
她不会再忍了。
她扬起手对着云巧的脸就要打下去:
“好你个贱婢,我再不受宠好歹也是将军的妾室,是个主子,你敢拦着我,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