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你可知我的名字?”晏时桉印象中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一直喊自己大人,没有加过姓氏,就怕她迷糊的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
总是要问上一问才放心。
“知道,诗沂姐姐告诉过我,大人名唤晏时桉,是文安侯府的小侯爷。”烟柒染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在此刻无比明亮喜悦:“大人可知道我的名字?”
“阿柒?”毕竟所有人都这样叫她,就连大皇子也是这样叫的。
“希望在不远的某天我可以亲口告诉大人,我的名字是什么。”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她可以找回自己的时候,亲口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也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
“好,我等你告诉我的那天。”
原来,阿柒并不是她的本名,也是名字本是由姓氏和名组成的,没有姓氏的两个字怎么可能是她真正的名字呢。
究竟什么人需要把自己的姓名告诉别人都需要寻找一个时机呢?
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起初那个懵懂又无辜的小道姑,是她;后来那个爱酒成痴、贪吃成趣的小吃货,亦是她;再往后,那个冷静、自信又无畏的大师,也是她;现在这个明明笑着,他却能看出悲伤和脆弱的小姑娘,还是她。
她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
一个人要经历多少事,什么事,才会有这么多面呢?
晏时桉可能到死都想不到,某些情愫就是从观察和好奇开始萌芽的。
李文珍在带路之前就被烟柒染从纸符中放了出来,一路飘着带他们二人到了福源村村口。
“阿柒姑娘,这就是我们福源村了。
怎么会?”
李文珍发现村子里寂静的可怕,就连她平日最怕的狗叫声也都不见了,什么牲畜的叫声都没了,被深深的夜色笼罩,就犹如被吞噬了一般。
“果然!”
烟柒染的语气很是严肃。
“何事?”晏时桉现在看不到,只能用问的。
“大人,这个村子不对劲,不,是很不对劲,我需要好好查探一番。”
见晏时桉点头后,才对李文珍道:“文珍姑娘,你家在何处,我们先去你家中看看。”
“我把马拴在此处,避开县衙的衙役进去,避免打草惊蛇。”
“全听大人的。”
之后二人跟随李文珍从村口的位置直接上了山,通过山中小路直达在另一头山脚下的李文珍家。
院中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干净整齐的妇人,妇人面目全非不好辨认。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