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回屋关门,留着这对贱人在风中凌乱。
“王爷……”
江柔儿脸色复杂地看着陆瑾年。
但实则,江柔儿已慌得一逼。
她如今能够登堂入室,无非仗着个肚皮。
可谁知道,昨夜凌晨腹中一胀,突然热潮来袭,竟然来了月信。
该死的,居然只是月事不准而已,闹了个空炮。
当初她是仗着肚子,闹着赎身又入府。
现如今要是告诉陆瑾年,她江柔儿没怀,可不得教陆瑾年对她失望至极?
此事若是被老王妃知道,那不更得……唉!
早知道那天被苏南月“一推”,就装作孩子掉了,正好赖在苏南月头上得了。
“王爷,王爷?”
江柔儿连连唤了几声,居然唤不回陆瑾年的神儿,越发紧张地看向陆瑾年,“王爷,柔儿是如何,您是知道的……”
毕竟初夜可是给了他,别人不清楚,陆瑾年应该心里门儿清。
陆瑾年终于回过神,心不在焉:“柔儿,我……我恐怕有点不舒服!”
陆瑾年面色惨白,这次是真被苏南月气着,忽觉得浑身无力,便让小厮长风把江柔儿送回去。下午,陆瑾年就病倒在榻。
陆瑾年病了以后,她的好婆婆老王妃又找上门来,说要苏南月去伺候自己的夫君,尽尽义务。
“王妃,这王爷病倒了,身为正妻的王妃怎么能不在身边伺候着呢?老主子知道王妃娘娘心里不痛快,所以才命老奴过来劝慰娘娘几句,还请王妃别往心里去。”
话是这么说的,这传话嬷嬷看着苏南月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儿客气尊敬,还带着让苏南月十分不爽的鄙夷。
“劳烦老王妃关心了,我下一个夫君还没找到呢,就不上赶着去伺候了。”
苏南月又把老王妃派来拿乔训话的嬷嬷给气走了。
江柔儿倒是抓住机会去陆瑾年房里尽心尽力的伺候,甚至端屎端尿都亲自上阵,就差学古人亲尝粪以辨病了,活像个二十四孝保姆,就连老王妃都忍不住高看一眼。
唯独苏南月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江柔儿到底在得意什么。
难不成是她来这个时代的时间太短了,给一个已经有了家世的男人当保姆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姑娘,奴婢的兄长已经给姑娘看好了一个宅子,就在城南那一带,那一带都是官宦人家,不过却也不热闹,大都是些小官的宅子,安静,卖宅子的是个老先生,从前在翰林院里做编纂的,年纪大了,准备回家乡养老去了。”
桃儿细细的将事情都和苏南月交代清楚。
包括了这老先生家里有什么人,宅子里头多少间屋子,并几个仆妇,都说的清清楚楚。
看的出来,这桃儿的兄长是个做事妥帖,得用的。
苏南月点了点头。
“你告诉你兄长,事情办的很好,不拘泥于多少银子,务必要谈妥房子的事情。”
桃儿满心满眼都是欢庆的表情,自家姑娘总算是要从破地方离开了。
“这么高兴?”
“姑娘,您别怪奴婢多嘴,这段时日好多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求我这来,想让小姐您带着一块儿走呢。”
这话听的苏南月心里痛快的很,果然这王府除了陆瑾年几个人自视甚高,自我感觉良好,连奴婢都是不愿意待的。
苏南月索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既然这样,你去给你兄长回话的时候,去城中最大的酒楼百味楼里定两桌子最好的席面,让她们送到我院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