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对于杨国忠和李林甫这类人,李非是根本不入眼的,也不相信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但杨国忠既然敢在他面前说的这么直白,那就意味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始参与夺权之争。
这也是李非最想看到的一幕。
“既然杨兄如此看重,那我李非自当助一臂之力,不过,李林甫当下正如日中天,乃圣上宠臣,我劝杨兄千万莫操之过急,当避其锋芒。”
“哼!非我夸口,我日日陪在圣上左右,他李林甫又能陪几时?虽说天威难测,但我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谁不知道他李林甫被许多文士称为‘草包’,论治国理政,他又有什么能耐!?”
“杨兄也不能这么说,即便无功劳,也有苦劳,这等传言还是不要轻易吐口,我担心隔墙有耳。”
“你怕,我可不怕,算了,今日我话已至此,老弟心中自行定夺吧,告辞!”
杨国忠走了,李非心中却暗自高兴。他知道,以杨国忠的秉性,自己的示弱会让他对李林甫有更多的不满,看起来,目的已经达到了。
李非见铺垫已经就绪,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昭武副尉肖越。
这个人,将会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人物,根据神明所言,就是他上的金殿,为李林甫提供的供词,也许是因为被贬的不满,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不得而知。
李非曾想给父亲写信,让他直接编造一个理由让肖越死在疆场,但以李林甫的手段,死了一个肖越,极有可能还有第二个肖越,并且肖越一旦死亡,反而能给李林甫提供更有利的佐证。那么,如何利用肖越成了李非着重考虑的一个方面。
还有那个方堃,他是何时担任的幽州按察使,为什么后来能从北境专门跑回金殿给李适之鸣冤,都知道得罪李林甫的结局,那他为何有的如此勇气?
张越想查阅方堃的履历,但此时吏部尚书为李林甫兼任,一旦他现自己对方堃感兴趣,势必会对方堃造成不利的影响,只能另辟蹊径。
李非思来想去,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可信,顿时觉得有些悲哀,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去见高力士。
上次的配合天衣无缝,两个人其实都不知道内情,只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做出的临场反应,如今再见一说,心中方才大定。高力士对于李非后续的动作连问都不问,并且直接说道:
“李非,我不管你怎么去做,或者做什么,都和老奴无关,你也免开尊口,我只清楚我们的目的一致,这就足够了,你问我方堃这个人,老奴认识,但今日你出得门去,这个人我便不认识了。”
“将军放心,李非知道该怎么做。”
通过高力士之口,李非得知,方堃此时为工部郎中,负责各地城池修缮,土木工程,以及各种建筑的样式品级界定。因为这段时间玄宗行宫大兴土木,所以他一直未在京城,在各地监工督办。为人谨小慎微,也是李林甫亲自提拔,刚刚从工部员外郎一职擢升不到一年。
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又是李林甫亲自提拔,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在金殿为父亲鸣冤,那他到底从哪里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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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那时和现在不一样的,罗经理。一我资历浅不能服众,二我没有领导方面的经验,三我又不是集团的正式员工,哪条我都没有资格去管别人。”
“别别别,你别叫我罗经理了,以后叫我罗哥,说不定以后我得靠你罩着,这事儿吧,我只是转达,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一会儿跟我去领一身工作服,胸卡已经给你做好了,职务是代理校对部主任。”
罗宗瑞没有再给李飞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他去了后勤处,领了一个白衬衣和一身西装,还有胸卡,然后借口还有事儿人就没影了。
李飞有些哭笑不得,走出公司,他直接给牛倩倩打去了电话,把自己的遭遇给她说了一遍,没想到牛倩倩反而很激动。
“那还不好!也许我爸觉得你能力够,想让你提前熟悉工作,不需要再在基层熬两年,这样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