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道回府,同一刻,藏匿在山林深处的另一伙人悄悄退走。
……
回到别院。
由于不会骑马而不得不留下的秋月和夏露,看到宋嘉月受伤,都吓了一跳。
她们连忙去打热水过来。
一到别院门口,俞景行便让人去请张神医。
几乎是他们回到房间的前后脚,听说宋嘉月受伤的张神医也到了。
察看过宋嘉月的情况,张神医强忍对俞景行翻白眼的冲动“一点皮肉伤,没有中毒的迹象,不会有什么大碍。她身子比你强多了,肯定比你活得长。”
俞景行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张神医呵呵一笑“我待会拿点好膏药过来,日后定不会留疤。”
“再开一副安神的汤药,尽量避免她受惊吓之苦。”
俞景行当即道“多谢张神医。”
张神医到外间去,交待小僮取膏药,又伏在桌边写下药方,交给麦冬。秋月和夏露先帮宋嘉月擦过脸、清洗过伤口,待膏药送到,便细细的帮她上药。
俞景行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宋嘉月缓过神,见他面有担忧,宽慰道“我没事了……”
俞景行听言点一点头。
他轻声细语“要是觉得累,便换一身衣裳,好好睡一觉,睡醒便好了。”
宋嘉月确实疲累。
从后怕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以后,她像一并被抽光力气,疲乏不已。
俞景行待得片刻便出去了。
宋嘉月换下身上被弄脏的这身衣服,躺下休息。
……
邺京西郊。
一座不起眼的普通宅院。
廊下,一个眉眼俊郎、气质矜贵的少年,静静听底下的人回禀事情。
说话的人正是从俞景行手里讨人的年轻后生。
“宣平侯府的大少爷?”
少年剑眉轻挑,“我记得他不是身体有恙,打小是个药罐子么?”
“俞大少当时射了两箭,一箭在钱敬信的后背、肩胛下方,一箭在马后腿。这等箭法定然是练过的,若不是……且当时看来,俞大少不似外间传的那般体弱。”
如果这个人没有下苦工练过,自然是天赋异禀。
少年问“他叫什么来着?”
“俞景行。”
少年轻轻颔,略一沉吟,又问“方坤,他有没有怀疑你们?”
名叫方坤的年轻后生答道“从俞大少当时的表情来看,应是没有怀疑。”
顿一顿,方坤补充,“他认得我们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