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彻感动的时候,紫禁城内那个像黄鹂鸟样的小姑娘正在正被幽禁在自己的宫殿内罚抄女训一千遍。写着写着,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个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依然能够长篇大论的书生。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被打得奄奄一息了还能够那么慷慨激昂?
想起了那个他,坤兴公主朱媺娖就感觉满脸通红。没错就是崇祯的长公主坤兴公主朱媺娖!崇祯那是万万没想到,打个屁股居然把自己的女儿给赔出去了!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激动居然会为了他在那么羞人的地方上药?坤兴公主朱媺娖心不在焉的,写女训的毛笔不自觉的画出了曾彻的画像。
唉呀!真是羞死人了!坤兴公主朱媺娖脸红的把画有曾彻画像的纸给揉成了一个纸团,然后又忍不住的打开愣愣的观看,一幅思春小女人样!
(咳,咳,古代人结婚都比较早,为了剧情让一个小女孩思春实在是有点罪过)
窗外,一双慈祥的眼睛正在关注着那满脸通红的小姑娘。
崇祯今天真的很愤怒,那些无知狂士真的很讨人厌。一个从无从政经验的学子居然敢夸口以一县之地,在五年内筹集百万两巨款。
要知道整个崇祯朝廷一年的税赋还不到四百万两,一个小小的知县如果能够年纳五万两那就顶了天了。那都是要破格提拨的超级天才。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愤怒的,最最愤怒的是没想到打了一个无知狂妄书生,居然赔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公主名声有染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难道还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给那狂妄书生不成?
钱呐、钱呐,崇祯想钱想得头发都要白了。山河破碎到处都要钱,当兵的要粮响,灾民要安抚,可是偏偏府库里穷得能跑老鼠。要是那小子真的能够年纳百万税赋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崇祯连忙甩了甩头。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又是一个袁崇焕式的大嘴巴而已。
唉,崇祯皇帝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皇上可是为了公主而叹气?”崇祯的内侍,掌印太监总管王承恩王公公小心翼翼的问。
“曾彻那小家伙虽然年轻不太牢靠,但还是忠心耿耿的。臣的人已经查过他的底细了。”
“此人叫曾彻,字释之。父早亡,母尚健在。未娶亲也未有婚约。在家乡时虽对政局小有牢骚但为人还是非常正直忠诚的。不如直接招他为附马罢了。”王公公提议说。
“不!”崇祯摇了摇头,突然又问道:“你相信那小子五年后能够给我年入百万两税赋吗?”
“这!”王公公迟疑的说:“探花大才,但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走吧!该早朝啦!”崇祯摇了摇头,放弃了那可笑的想法。带着内侍们赶去参加早朝。
崇祯走得很慢,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怕走快了让风吹起了龙袍露出里面打有补丁的内衣。也不是不想乘轿,而是因为那东西如果坏了又要花很多钱去修。
钱、粮,这两个字确实击中了崇祯的软肋。正所谓皇帝不差饿兵,没钱就没人卖命。
“皇上,不好了!”
就在崇祯苦恼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急勿勿的跑了过来。
“混帐!瞎嚷嚷的,成何体统。”王公公一声训斥,那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跪头。
“究竟出了什么事?”崇祯问。
“禀圣上,探花郎曾彻正跪在午门外请愿。”小太监说。
“又是那个混帐!他真以为朕不敢革了他的探花功名吗?”
崇祯大怒,稍稍平复了自已的心情后说:“让他跪吧!跪死了最好。”
探花郎三字让坤兴公主朱媺娖给听到了,她小心翼翼的伏在墙根处偷偷的听父皇的对话。
那个讨厌的家伙又来请愿了吗?他就不怕父皇真砍了他的脑袋吗?一时间坤兴公主朱媺娖的心里起了涛天的波澜,再也无心抄写女训了。偷偷的换了件宫女的衣服就溜出了紫禁城。
天灰蒙蒙的,离日出还有半个小时之久。崇祯十三年,北京的早春格外的寒冷。北风呼啸而过,像刀子一样割得皮肤生疼,尤其是这黎明时分。
坤兴公主朱媺娖一路哆哆嗦嗦的来到了午门外,再次看到了那直挺挺的跪在午门外的曾彻。
那瘦得像根竹杆似的身体,总是挺得那么笔直。哪怕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也总是努力的将自己的脊梁挺直。难道这个家伙就不觉得累吗?
一时间,曾彻的顽强深深的吸引住了坤兴公主朱媺娖。
我必须要为他做点什么?坤兴公主朱媺娖这样想着,闯进了御膳房煲起了人生的第一窝鸡汤。
太和殿内气氛十分的尴尬!面对探花郎曾彻的问题,文武百官感觉无比的棘手。
首先,探花郎的出发点是很忠义的,在场没人挑出任何的缺点。其次探花郎的要求也不是很高,按惯例身为探花能够获得一个六品的编修职位。
中央的六品编修和地方的七品知县比起来强了可不是一点半点,也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