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方敏抒蹲在那儿笑起来,一时想着他也不是不擅表达,一边说,“曦木老公你油腻起来也是一脸的轻薄。”
木晨曦不答,却是左看看,右看看。
方敏抒好奇,“看什么?”
他立刻附身,把鞋袜脱了,等老婆回过神来,脚已经泡在了水里。
“好哇,你居然让我看飞碟。”
“哪有?”他说,“我是想看看门有没有关好,窗帘有没有拉好。”
方敏抒掩着鼻子嗤嗤笑了会儿,“你这么能干,你自己洗吧,大小姐洗澡去了。”
她含羞而走,躲进小卫生间里偷笑。大家族旁支的孩子从小就要学着乖巧,学着审时度势。
曦木总是在她不由自主露出卑微的时候禁止她卑微。
热水洒下来,满心都是暖。
外面木晨曦搓着脚,思绪因为酒精而变得跳脱。
洗完了,他喊了一声,“嘿,方敏抒。”
她在卫生间里回,“怎么?”
“我们现在有两万六千多块钱了。”
“是啊,怎么了?”
木晨曦说,“你说我和五车哥那本书能赚多少钱?”
她顺口扯了个数字,“一百万。”
“叫你正经猜。”
她又说,“那就是十万。”
“哦。”
外面的木晨曦发了一会儿呆,先是激动,然后又冷静下来,毕竟哪怕是十万块钱,也不大可能剩下的这几个月里拿到。
蹉跎岁月啊,他想。
敏敏已经很久没有蜷缩着对着墙睡觉了,现在身边有个小兔撒欢的好去处。
她觉得自己每每调皮起来,曦木却总是说她像春天的雨,所以喜欢不够。
她说我希望在你身边待到很久的时候。
他问很久是多久。
木头不需要雨的时候。
哦,那可是很久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