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了!”
再问了一次路,终于确定了前面这条巷子就是地址上注明的麦秸巷,胡衍终于能够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又对着身后的一辆驴车道:“就这里了,马上就到了。”
几前,赵四收到秦刚从京城发来的求援信时,他正好就在神居村。
从最早帮秦刚打理水泥作坊,再到接下白酒销售的生意,他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大哥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但是,在白酒与香水生意进入正常之后,他发觉无论是在神居水寨、还是神居村,实际上还是赵四的话语权还更大些。相对来,由他可以作主的地方很少。
所以,他便向赵四提出,不如由他带人去京城,正好也可以到那里去帮帮自己的大哥。
而且,前段时间,因为水寨的白酒产量提高得很快,辛第迦有了想进京开拓市场的想法,本就是希望胡衍能尽快与秦刚进行一些事情的具体沟通。
赵四也觉得合适,于是,他挑选了两名放心的心腹好手,又押了满满一车的货,由胡衍带队,三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京城。
敲开了京城秦宅的大门,虽然秦刚不在家,但黄个一看是胡衍来了,顿时十分开心:“胡大爷!你怎么来京城了?快请进,快请进!”
胡衍更是欣喜:“个你居然也长个子了,不急,叫个人帮我们把货搬进去吧!”
安置好了后,胡衍在黄个的陪同下,看了一圈这宅院,感慨地:“在高邮就听大哥在京城是有落脚处的,没想到是这么好的一处宅子。大哥真是到哪里都厉害啊!”
黄个却:“大爷可是不容易的。先前到了京城,花了不少的心思,折腾出了一个银霜炭的生意,就是因为能够赚钱,据还被宗室里的人盯上了,又告了官司。”
胡衍听后吓了一跳,待到黄个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也到现在都解决了,今是留在秦观秦老爷的家里谈事情呢。
胡衍点点头道:“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四哥那边派了两个人,都是身手非常好的,就是要安排到炭场那里负责安全的。我便跟着大哥在这里住下,生意上的事,有我来帮衬他,也可以让他能够安心考试。”
正着,前院有了声音,秦大爷回来了!
“大哥!”胡衍惊喜着迎出去。
兄弟两人见面,自是十分欣喜。
问明了情况后,秦刚便道:“你们既然来了也好。仓王村那里的事情比较急,就辛苦神居村里的两位兄弟,下午就让个带他们过去,把炭场那里的安全先管上。”
那两人连不碍事,应该的。
“听衍哥这次还带了一车货过来,正巧我为后的拜师礼的东西发愁呢!”
于是,胡衍一边带着他去看带来的东西,一边问他拜师是怎么一回事。
且秦观将要收秦刚为门下弟子一事,在其京城好友中传开后,引起了不的震动。
按秦观之才学,要早个一两年收受弟子也不算意外。但是,此时却是旧党失势之际,按常理而言,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能在这个时间点拜其为师,秦刚的立场与人品,立刻被旧党之人高看了几分。
对于此事最为兴奋的,当属黄庭坚,他在苏门四学士中最年长,也在苏轼众弟子中常以师兄居之。此次秦刚被黄推官羁押,他受秦观之托,也曾为之四处奔走托请。
现在欣闻秦师弟要收其为徒,尤是兴奋,便自告奋勇来做执礼人,并广洒邀帖。
此时,晁补之、张耒、陈师道、李廌以及又被称为“苏门后四学士”的李格非与廖正一等人,均还在京城。其中,倒有一大半人,都是与秦观一同在国史编修院中,一经通知,便都知晓,皆是答应前来观礼。
唯一有所遗憾的是,他们的老师苏轼,此时却还在定州。
秦观也只有修书一封,将此喜事以告之。
与秦观住得很近的开封知府钱勰,在这时自然是乐见其成。此外,秦观在京城里相对较为亲密的一些好友,要么专程过来,要么派个代表前来参加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