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说来又巧,藏书阁楼下传来铁锁开门的声音。
“走了走了……”许玉阳嘴上叫他,不禁将他的脸和梦中的妖女的脸比对起来。
两人算是赶上了早读,可昨晚的睡眠环境实在太差,苏润在整齐无力的“之乎者也”声中忍不住瞌睡,随着部分激情的同学一样摇晃点头的,倒也能躲过巡视夫子的监视。
许玉阳背后注视着他,时而又转眼看看在自己附近坐着的文湘。修长的脖子,薄弱的身躯,生疏的男子言行,许玉阳心里对自己冷笑,她怎么可能是女人。
再看前头频频钓鱼的苏润,宽厚的肩膀、纤长的脖子,不知为何,他最近反爱研究起苏润来。难道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好不容易下了早读,苏润决心把今天的课逃掉。昨夜在藏书阁中,好不容易入睡,却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梦中是旧苏润的记忆,这让苏润终于理清秦景与自己的关系。
秦景的父亲与许玉阳有生意上的往来,偶然两家小孩也能一起玩。但许家及许玉阳本人对秦家生意做派向来不欣赏,因为秦家是在生意圈里出了名不择手段,其中一房嫡子秦景更是出了名的阴险狠辣。
过去的苏润与秦景是在某日商会盛宴相识的,那日苏润有陪许玉阳出席碰上秦景与他妻子。两家生意尚有来往,可许玉阳手上的业务链不直接与秦景对接,因此也仅维持面上的友善交流。
可没想就那次,秦景就看上了当时胆小唯诺的苏润。一连好几月,以各种不同的方法与苏润联系,苏润不理,趁着许玉阳外出谈生意的几天,到许府上偷袭了苏润。
苏润彼时不受宠,却有个独立的小院。不知怎的,秦景躲开几层家丁婢子,将苏润搂进小院的柴房,随而发生闪现记忆的那一幕。
那天她虽不情愿,却还是被秦景几根手指玩泄了。最后是恰好柴房外有个老婆子经过,苏润大声呼救才阻止了秦景进一步行动。
可秦景识武功,在老婆子发现之前,他早已出去。剩下狼狈的自己,脸色绯红、玉腿大张,淫水横流,有气无力地迎了迈进柴房的老婆子。
这事情是苏润与许玉阳关系陷入冰点的导火线,应该说正式决裂也不为过。许玉阳此前未与她同过房,后续许家找人验证她清白的事自然也没什么难度。可极致羞耻的形象暴露于公众前,一名弱质女流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
自那,秦景再没来过,许玉阳也没来过。苏润家中听闻此事,苏父多次登门道歉,许玉阳接待时都邀上她一起,面上装得情深义重,不会嫌弃的样子。假惺惺的一切,她都看在心里,却不知将这怨苦与谁诉说……
苏润躺到了中午,许玉阳推门声太大,将他吵醒。
“能不能小点声。”苏润困得眼都睁不开,早已不记得吃变声丸这事。
许玉阳听着脆如黄莺的女声,一时之间魔怔了。难道,我真中邪了?怎么是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