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下时间,两个多月没有亲近过,但也许是由来已久的了解,触碰到彼此的那一刻,皆浑身过电。
男人在昏暗的光线里磨着嗓音对她道:“每天晚上都很想你。”
许知非又羞又燥,脸上火辣辣一片:“你不准说话!”
于是将口头话转变为行动,许知非这晚不会好过。
到最后,她攀着他的臂膀到达顶峰,平静下来眼里有泪,男人吓了一跳,“疼?”
女人很静,她许久不说话急的程北尧几乎要亲眼查看,这才幽幽吐出一句话:“只是想到我有时候还挺贱的。”
程北尧脸上残留的欢愉立刻褪去,脸色当下就变了。
“和我上床,是贱?”
许知非凝视他,随后转身背对他,不吭声。
室内的旖旎散去,唯有死一般的寂静。
晦暗中看不清男人的侧脸,眼睑垂下,衣衫半接,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看着竟有几分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动静,似要翻身下床,这时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细细白白的腕子,往上,是许知非坚定的眼神。
回眸全是诧异。
许知非觉得自己犹如一粒漂浮的尘埃,在光线里、在他如墨的眼神里,缓缓沉了下去。
同那天与他在路灯下重逢时,主动缠上他的脖颈,薄唇靠近,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每一次如此接触都有震动,一个男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好看。
刚触碰到就被反客为主,脑袋被毫不客气的摁着,唇齿之间几乎撕咬,隐隐又露出残暴的姿态。
受不住的嘤咛一声,动作立刻慢下来,随后是温暖的怀抱。
听见他讲:“十月份在这张床上对你做的事,不会有下次。”
*
十二月二十三日,雪依然没停。
许知非起的迟了,最后还是被程北尧叫醒:“快迟到了,是继续睡还是给你请假。”
残存的意识驱散睡意,全身都疼,像是跟人打了一架,小说里写得“被车轮碾过”的感觉是真的。
男人心情好,笑着揉揉她的头,一边帮她穿好衣服,她只管靠在他怀里缓神。
磁性的嗓音:“冷不冷?多穿一件。”
“我不要做企鹅。”
“……”
难得有时间一起吃早饭,细问了程绾的事。
她想去探望。
彼时溪溪被钟珂抱出来,一只手揉眼睛,听见了大人们在说程绾,“姑姑怎么了?”
程北尧正在给知非将煎蛋切好,头都没抬,“今天?”
钟珂叹着气将溪溪抱在一边,轻声告诉小孩子:“姑姑生病了。”
“这个工作我也有责任,让程绾前去受了伤,不去看看不太好,总归我也没有什么事。”许知非沉吟一会儿慢慢说出口,努力让面前这个男人同意。
因为他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