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爱薄澜息吧,这甫一离婚就和陌生人一样了……倘或真有情,至少不会短短数日便这般洒脱。
说他不爱薄澜息吧……江雾萦吃那顿饭的时候,目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薄澜息脸上,那眼神不似作伪,欲说还休,小钩子似的。
那江雾萦对薄澜悬呢?
蒋关城努力回想了一番,却挫败地发现,自己忘了观察江雾萦望向薄澜悬时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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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的体检报告两日后便送来了,薄澜悬跟读圣经似地在书房里研究了半天,越研究脸色越沉。
这人心肺肝胃连带免疫系统怎么就能没一个好使的呢?
才十九岁的小朋友,体质差得跟要报废的桑塔纳似的,哪天刚一发动就能熄火,八十的老头子都比他健壮些。
薄澜悬难免想起在大梁时,江雾萦便是这般,哪哪都弱,哪哪都积重难返,最终……最终只是一场风寒引发了死活不退的高热……
江雾萦见他丧着脸,手紧得快将那一沓报告捏碎了,也有些预料道:“……不太乐观,是不是?”
“不是!”薄澜悬急忙否认,江雾萦被他震得一呆,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薄澜悬自知失态,揉了揉眉心后伸出双臂道:“萦萦过来,哥哥抱抱。”
江雾萦慢吞吞蹭过去,被薄澜悬一把钳住腰侧抱到腿上,双腿跨坐在他两侧,alpha结实的胸膛近在咫尺。
小兔子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距离,正打算不动声色地往外挪几寸,薄澜悬却又扣紧了他后腰,将脑袋扎进他肩窝内。
江雾萦穿着连体的小奶牛睡衣,又才喝过牛奶,薄澜悬觉得他身上除了信息素的小青柑味之外,还多了一股子软软的奶香味,不由埋首在他颈间毫无章法地深嗅起来。
会没事的……薄澜悬心中默道。
这里不是大梁,有发达的医疗技术。
养一只身体弱一些的小兔子罢了……没有那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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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闷了少顷,仍是忍不住道:“闻什么呀?”
薄澜悬啄了下他小甜糕似的耳垂,触上去便离不开了,连舔带嗅道:“我家宝宝怎么这么香……”
江雾萦躲不开他,也不会骂人,红着脸憋了半天还是那一句:“……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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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澜悬总得工作,江雾萦便在办公桌旁架着画板画画。
其实半山别墅那般大,给他辟间画室轻而易举,只是薄澜悬私心作祟,根本不舍得和江雾萦分开。
独自办公,哪及得上和小兔子一块玩有趣?
是以长洲高层们便瞧着薄总时不时便往旁边瞥去,眼底还蕴着丝黏热的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