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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不算特别大,七百多尺,但装潢精致又华丽,带着浓浓的英式古典主义色彩,对着跑马场的方向是一通透敞亮的落地窗。
窗边摆着木质茶几和丝绒布面沙发椅,茶几上放着一些零嘴,红茶,还有一只贝母材质的古董剧院望远镜。
那经理说的没错,这里的视线相当好,就在跑马场赛道的正中,头和尾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窗外,赛事正激烈进行,健硕的马儿飞驰而过,扬起一阵簌簌的尘土。
路听野对赌马没兴趣,并不关心哪匹马跑到第一,只是窝在沙发上,一股子颓废的劲,他目光扫了下面前琳琅满目的食物,是刚刚经理送来的,出奇地有意思,居然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
就连糖果盘里放着糖果也都是太妃糖。各种口味的手工太妃糖都有,搜罗得很全。
路听野目光森寒,冷笑,慢悠悠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紫色包装太妃糖,拆了糖纸扔进嘴里。
室内氛围幽幽静谧,有一丝丝诡异的气氛涌动在路听野周身。
相较于路听野的冷淡,沈常乐倒是很有兴趣,她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望远镜,正观察着即将出战的马匹。
一众马儿悠悠闲闲的,各个骠肥体壮,油光水亮,其中有一只黑棕色的十分可爱,头上有一道白,像冰棱,它前蹄一直扒拉草地,玩闹似的,把那一块草地要薅秃了,弄得一旁的马术师笑着去拍它的脑袋,奖励它吃了一块糖,它这才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又去薅草地,然后又得了一块糖。
沈常乐觉得好笑,歪着身子,伸长手,点了下茶几上摆着的一台用于播报赛事的电子屏,屏幕画面立刻跳转到马匹介绍。
马匹8:疯狂小野,性别公,英格兰纯血马,三岁,爱好吃糖。
这都什么奇葩介绍?
看到吃糖两个字时,沈常乐下意识用余光幽幽扫了一眼路听野,只见他颓废地躺在沙发椅上,两腿大喇喇敞着,一副生无可恋的丧样,嘴里砸吧着一颗糖。
“。。。。。。。。。。”
“路听野,我觉得你不像狗了。”
被cue到的路听野茫然掀起眼皮,无辜地看着沈常乐,甜齁齁的喉咙里咔出一个啊字。
“我觉得你挺像马。”沈常乐指了指窗外那匹砸吧嘴吃糖的疯狂小野。
路听野跟着去看,只见一排排肌肉发达的马匹威风凛凛地站在阳光下,别提有多俊了,又高大又威猛。难怪女孩子都把喜欢的男孩比做白马王子黑马骑士,是有点道理。
骑上去就是很有安全感。
路听野摸了摸下巴,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常乐,懒洋洋地腔调里带着一点邪佞,“嗯。”
沈常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笑容古怪的很,迟疑问:“什么意思?”
路听野咽下那一小块融化的糖,弥漫着榛果巧克力气息的甜缠绵在舌尖,像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
他轻飘飘看了眼沈常乐,哼笑:“老实交代,你说我像马是不是想骑我?”
沈常乐:“。。。。。。。。。。。。”
骑-你-大-爷。
沈常乐怒了,这家伙嘴是真瓢,她不好好治治他,他就真的要成疯狂小野了,她把手里的望远镜狠狠一搁,面不改色:“行,路听野,你来这儿。我今天不骑你我不叫沈常乐。”
她指着落地窗前那一块空地。
“。。。。。。。。。”
路听野的脸微微涨红,因为皮肤白,所以一点点红格外明显,显得青涩过分,“。。。。。。在这不太好吧。”
大小姐疯起来简直招架不住。
沈常乐冷笑,“怎么不好,你当狗就可以当马不行?”
路听野滚了滚喉结,别扭了好一会儿,在沈常乐的催促和威胁之下,慢吞吞地走到落地窗前,纠结了几秒,他毅然躺下,任尔东南西北风,闭眼,
“。。。。。。你要骑就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