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适当的给了些回应。
“我说我们要制定一系列规章制度,让我们所有人都牵着一条绳子往下走。他反问我一句,方案呢……”罗一理点燃一根香烟。看得出来他一定被教育了好一顿。
“哎,你可别说了,你确实也该对一些事情付诸行动。要不然下次说的头头是道,结果要你拿出点东西你两手一摊,要方案没有,要命一条。还好我有事不在,要不然我也撞到了枪口上……”
“木头!来我办公室!”
我一震,瞬间回头,罗总就站在门口。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来撞枪口上的不止我一个,哈哈哈哈。”罗一理重重的拍了下我的背。
办公室所有人目光都往我这里汇聚了一瞬,无形中让我的压力到了一个峰值。罗总的办公室在二楼,我承认这两跑楼梯无比的漫长。
我敲了门,随着一声浑厚的进来,我悬着的心终于快吐了出来。
罗总泡着茶,他烫好出来一个茶杯示意我坐下来。而我也做好了接受他批评教育的准备。
“木头,你怎么这么没有原则,就算是今天上午你有事不来上班,你总得提前打声招呼。这是对领导最基本的尊重,你应该不是连这也做不好的人。还有你这一身酒气,这让办公室的人闻到了多不好!”罗总停下泡茶的手点起一根烟对我好一阵苦口婆心。
“我确实没做好。”我埋着头,反思着自己。
罗总见我态度十分诚恳,也没有想继续发难。他拿起刚刚放下的茶具,继续倒着茶。
“我昨天去见一些挺重要的,答应一个朋友一些事,还是不能毁约。昨天晚上喝多了就没能提前打好招呼。”我依旧低着头,时不时观察罗总的面部表情。
罗总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我面前,随后开口道:“你不想多说,我也不会多问。我也算是知道个头尾了,以后有事一定要提前打招呼,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工地安排工作,至少一点,还有别人看着的。”
我右手握拳,敲了三下桌子。随后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随后我开口准备转移话题:“我明白了叔叔。今天这边又来检查了?听说问题不少。”
“那他们为什么还这样没有人味。”
“吃拿卡要,没有喂饱。”我放下茶杯认真的回答着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给他们送?”罗总喝了口茶思考几秒又重新开口。
“我认为他们是填不满的,况且每一轮来检查的领导,不可能是他一个小小的车桂成能摆平的,他也只是在我们这个工地算个角色。我认为最好是上层对上层。”我点燃一根香烟,等待着罗总的评价。
“两个老板合伙就是比较复杂,我们还是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真到了一个节点我们再向上层沟通。”
所以总包单位管理人员喜欢挑刺的事情解决与否,我依旧是无法下定义。那也只能苦了下面做事的工人和项目部的苦力。而总包国企那几位,每天除了整改单就是罚款单,而那几位有骨气的总包管理人员,早就被排挤的没有落脚点了,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几个干。
社会就是这样,要么融入你所处的环境,要么你有绝对的实力反抗他们的意志。在工地这种地方,你进来第一件事绝对不是努力工作。什么都做,你就是一个三千块的小工,实惠又好用。大部分人会先拜师父,这样你就有了落脚点,这层关系最开始是离不开送礼,工地师徒关系很多都会成为一段佳话。
我和罗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小会儿,对现场近期的一些他没有发现的问题侧面的给了他一些提示。我相信老板们不会太去考虑这些小问题。最后一杯茶下肚,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罗总的办公室。
回到项目部,所有人都已经出去了,只有罗一理坐在电脑前摆弄着几盒文件。我的办公桌就在他隔壁,我刚坐下,他飞了一根烟给我。
“女孩子这么好看,被你得逞了?狗东西!”罗一理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实在说不出一二三了直接开骂。
“你可没资格酸我,熙姐还不够好?”我点燃罗一理给的黑嘴利群,狠吸一口烟道。
罗一理更加郁闷,他也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第一口随后立马吐出来道:“你跟她咋认识的?我真很好奇你这个在工地三点一线的人怎么就能被人家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