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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和明绛四目相对,小姑娘冲她眨巴眨巴杏眼,笑眯眯地主动道:“岑岑姐,我是明绛。上周吃饭我去爷爷那了,所以你没在谢家见过我。”
居然是谢逢周的表妹。
谢施安说的绛绛姑姑就是她吧。
心里不痛不痒地硌了许久的小石子被踢飞,岑稚心情莫名舒坦不少,温声问:“你们部门要采访医护人员?”
“我……”明绛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接近秦厌殊,现在遇到专业的,眼珠心虚地滴溜溜转,支吾两声,忽地想起来,“诶岑岑姐,你临安大的啊?”
“嗯。”
“怪不得。”明绛恍然。
岑稚:“怎么了吗?”
“怪不得我哥读大学那会儿,隔半年就去临安一趟。”明绛笑道,“我还以为他去旅游,原来是去找你呀。”
“……”
岑稚怔住,看着明绛没说话。
她在临安的大学四年,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谢逢周。
也和他没有交集。
所以他是去找谁。
–
被明绛缠着加了微信,岑稚回到方子奈订的包厢,心思早不在这了。
方子奈靠在她旁边聊天,聊的什么岑稚一句也没听清,满脑子想的都是前些天在医院,边藤说的第二个秘密。
喝完一杯果汁,岑稚把手机拿出来,点进购票APP,输入了串身份证号。
手指在查询键上停了许久,又把号码全部删掉。种种微妙感叠加在一起,让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朦胧冒出头。
他初恋也在临安?
那么巧的吗?
……应该是巧合吧。
岑稚难得有些烦躁,把玻璃杯放下,捞过调好的玛格丽特一口闷掉。
想着晚会儿还要回家,她没喝太多,待到九点就和方子奈说了再见。
Tulk门口泊了一溜豪车,岑稚绕开准备去路口,碰巧有辆刚停好的帕加尼开了车门,有人从主驾下来。
冬日昏沉的穹顶被各色霓虹映的灰扑扑,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愣住了。
路口驶进一辆柯尼塞格,漆色是很拽的哑光黑,很是招摇惹人注目,在岑稚不远处停下,冲她闪了闪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