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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帮子人本就随性大方,萧墨的加入对他们来说多一个人多一份乐子,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在确认萧墨有这方面经验以后纷纷表示欢迎她的加入,并一起约定了冒险的具体时间。
和驴友们约定的时间很快到了。那天周三,早上出发时候天气还好好的,而且前几天查天气预报明明说多云转晴,没想到等六个人七转八转到了山脚下准备徒步上山时天气突然异常。
☆、第三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节很乱,是过去的一些废稿,一定不要看,切记!!!等我替换回来再看!!!
第三十二章
池芸这一声叫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张泽转头一看,见小船从后面走上来,脸孔立马耷拉下去,没说两句就走开了。
池芸没管张泽的情绪,疾步过去,手插、进小船的臂弯,歪着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不是说等我考完试再过来,吃过早饭没?”
小船答一句吃过了,想到什么,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池芸眨眨眼,“舟舟,我对你的新爱称。”
“舟舟?爱称?”小船嘴角抽了一下,感觉不太妙。
“来,”池芸抓住他一只手,掌心朝上摊开,“我写给你看哦,看好了。”
她低下头,长睫微垂,像两片羽毛轻轻盖在眼睛上,指尖点落在他的掌心上,微微的痒意和酥麻,好像鸟柔软的羽毛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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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墨听的入了迷,“后来呢?鬼女死了以后那神仙回天庭了吗?”
“回了,当然要回去。只不过为了表示至死不渝的爱,神仙自毁一手把它留在了这里日日夜夜陪着魔鬼峡谷里孤独的灵魂。”
“那只手就是这座‘神仙指’吗?”箫墨问。
“毕竟只是个传说谁知道真真假假,看这天气恐怕是难好了,你们别站在那里闲聊了快来帮忙,趁天黑前速战速决。”三人当中的唯一一名男队员秦爀打开随身旅行包吩咐两人动作快点。
魔鬼峡谷地势偏僻,山谷奇峻,瀑布川流无数,而箫墨等人准备瀑降的就是眼前的这条最有名的被当地人称之为“血瀑”的瀑布。
血瀑是个长而陡的四折瀑布,全长将近一百六十米,无论是从上而下还是从下而上都看不到整体瀑布的全貌,在前瀑和上前瀑之间还有一个深潭,必须横越此深潭才能下到下一个折点去。这蛇型一样的四节长瀑布是所有瀑降之中危险系数最高也最困难的一种,饶是张飞菲这种经验老道的都不敢掉以轻心。
三人分好任务,由张飞菲先下去打保护点,然后中路箫墨下降,最后面的秦爀收尾。
清明时节雨水丰沛,再加上山里本身湿气的缘故,瀑布流极大。虽说箫墨以前也有过徒手攀岩的经历,可是和眼下比起来,她原先参加那种根本就是小儿科,没有一点刺激感。所以还没等当张飞菲顺利降至第一个折点时,她已经为自己系好了套绳,抓住绳索和秦爀打个招呼吱溜下去了。
周边安静只剩下溪涧轰鸣般的流水声,瀑布水汽浓烈想,即使穿着雨衣,箫墨的衣服还是湿了大半。傍晚时分山野里的气温低的吓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转冷。
她踩着湿滑无比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艰难下降,突然听到天空一声巨雷,惊得脚下一滑踩了个空,情急之下抓住绳索可是身体没有平衡点支撑悬在半空,本来还拿在手里的对讲机随着从口袋里掉出来的手机一起被卷进了湍急的水流中。
悬空在万丈山刃间箫墨还是第一次,即使心态再好,这次毕竟赌上的是命,说不慌还真有点假。在上面收尾的秦爀见状,连忙把那根七十多米的备用绳甩下去,扯着嗓子往下喊,“别看下面,抓住绳子慢慢往里靠!”可是两方相距甚远,他的声音淹没进了轰隆的水声和滚雷声中。
好在最后终于有惊无险,箫墨攀着绳子下达到第一个瀑折点时离刚才她下瀑布的时候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雨是刚才瀑降到一半开始下的,现在已经下的很大,三个人全都浑身湿透。箫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朝几十米的高处望去,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魔鬼峡谷是瀑降反穿线路,也就是说全程无后援,不可返回,循环使用绳索逐渐下降的穿越探险。三人走到这一步,已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只能冒雨横越深潭前往下一个瀑降点。
暴雨使得山洪暴涨,通讯工具已全军覆没,三人被困在第一个瀑布节点,上不了下不去,天气恶劣,执意上山已不是明智之举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可能性命堪忧,张飞菲看看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从包里取出头灯分给箫墨和秦爀,“现在横越太冒险,等雨小点我们再想办法下去。”箫墨也表示同意,可是秦爀觉得自己一个男人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再加上天色已黑,山里气温骤然下降,平常人在这里待一个晚上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们已经全身湿透,体力消耗大,再待下去很可能就没命,反正横竖都会死,不如赌一把。
他仗着自己一身好水性,不顾箫墨和张飞菲的劝阻执意下水。他一个大男人执意要做的事,两个弱女子想拦也拦不了,无奈,两人只好帮着绑好结点眼巴巴看着他下到水里游到对岸去探路。
秦爀扎进水里,冰凉刺骨的激流冻的他倒抽一口冷气。他顶着寒意继续向上游游去,这时,雨越下越大。在岸边打手电的张飞菲和箫墨预感不妙,赶紧冲水里喊,“秦爀,快回来!”
秦爀哪里还听得到这些,此刻他已经游至深潭中央,寒冷和黑暗包围着他,他的体力渐渐不支,视线也模糊不清,身体被不断上涌的激流越冲越远,就在一个小瀑布流附近他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湍流卷了进去……
张飞菲久久不见秦爀回应,又在岸上和箫墨一齐冲着湍急的水流大喊了好几声,回应她们的除了轰鸣的水声外什么也听不到。岸上的两人不禁急了,“这样,箫墨,你在岸上等我们,我下水找他。”比起箫墨,张飞菲显得镇定的多,她边把绳索往身上套边往深潭走,下去之前还不忘叮嘱箫墨,“一定要等我们,别擅自下水,记住,保存实力!”说完扑通一下钻进水里。
箫墨等了很久仍不见两人回来,一直等到雨水慢慢小下去一点才看到张飞菲游回来,箫墨帮着她从水里拖上来,她显然已经虚脱,手电灯光下那张脸惨白惨白,脚腕被利石划了一道大口子,血流如注。在张飞菲的提示下,箫墨连忙从包中取出药和纱布交给她,张飞菲简单处理好伤口。
“秦爀很有可能出事了。”她说。沉重沙哑的嗓音在黑夜里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你没找到他?”箫墨觉得喉口干涩。
“没有,估计是被流水冲走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看看包里是不是还有剩下的面包?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