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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温染旁边的桌子上,眨着眼睛,睫毛长长的,看起来很软。
像小动物。
杨小曼扭头就看了一眼,就在心里喊老天爷要死了,这谁扛得住。
温染问谢观星,“你紧张吗?”
谢观星索性直接侧脸靠在桌面上,看着温染,“我要是紧张,学姐会鼓励我吗?”
“会啊。”温染可还记着呢,杨小曼说要给谢观星有所回应。
她侧头看着谢观星,想了想,没有犹豫地,伸手在谢观星头上轻拍了两下。
“阿让加油哦,赢了姐姐给你买糖。”
温染的手从眼前拿开。
谢观星睁开眼睛。
“说到做到哦,姐姐。”谢观星学着温染的语气,笑得干净又纯粹。
温染摸了摸耳朵,感觉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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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谢观星他们这组,许朋伸长脖子,紧张得看起来快要昏过去。
谢观星站起来,椅子自动地靠了回去,他站起来,温染扬起头看他,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尖,还有,喉结。
之前在走廊外边,帮阿让系领带的时候,食指触碰到的他的喉结。
有点热,有点硬。
温染动了动食指,感觉浑身都开始发热。
阿让还只是个小男生啊。
怎么这么,让人心动啊。
谢观星大步走到台上。
下边有些人本来没怎么听的,抬眼看见是他,都放下手里的书,有的还掏出手机来拍。
台上的光影落在他脸上,他的脸因为PPT的播放忽明忽暗,侧脸沉浸在阴影里,一半寂静,一半喧嚣。
谢观星拿着激光笔,神态自若,他的语速不快,把握得恰到好处,他很少将目光一直停留在PPT上,仿佛所有需要讲的他都已经铭记于心,只需要流畅地说出来就行。
温染没听他说过英语,现在这么一听,对方的口语相当的标准。
男生嗓音的清润和明朗,令人觉得很舒适。
下边评委也打起了精神,提起问来毫不客气,几乎每个教授都向谢观星提出了问题。
温染听见许朋在旁边小声朝温新尔抱怨。
“这个问题超纲了啊,就算是大四的也不一定知道吧,我们就学了个解剖好不。”
温新尔放心得很,“没超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