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侍卫也没好脸色,方才差点儿被郝光光害到,沉着脸快步押人去地牢。
汗臭味布满了整个口腔,被硬拉着快走的郝光光胃部翻腾得厉害,最后忍不住低头吐起来,刚吃下去没多久的菜饭吐出来了一部分,正好秽物将臭帕子顶了出来。
“你!”手帕的主人见帕子上面布满了白白黄黄的粘绸物顿时黑了脸,松开手退离一步斥道,“多事。”
吐完了舒服了许多,郝光光把嘴里残留的酸臭物啐掉后瞪向两名侍卫,将在叶韬面前一直没机会的话说了出来:“我是女人,没法子娶妻!”
居然连自己“不是男人”这种荒废离谱的话都敢说,两人纷纷摇头,一脸鄙夷地看着认真到不行的郝光光,为达目的连脸都不要了,有够无耻!再下去是不是该说自己连人都不是了?
“真当自己是块宝啊?你说说就你除了模样还凑和看以外有哪点能配得上人家王家千金?要财没财要势没势的臭小子哪家好姑娘愿意跟你?主上开恩帮你娶富家千金那是你祖上积德!别一副自己受了多大污辱的模样,扮清高给谁看?!”手帕被“毁”的侍卫刻薄地说道,郝光光对着主上大吼大叫时守在门外守的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天大的馅饼落到头上不仅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对主上不敬,不拾抬举的家伙。
“我是女人你们不信?”郝光光瞪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情颇受打击。
“鬼才信你。”两人不耐烦地瞪了还想继续“骗人”的郝光光一眼,不再废话,扯着手铐一端继续向地牢走去。
“喂,我真的是女人,不信你喊个丫头过来给我验明正身!”郝光光气得直咬牙,手腕被拖得快疼死了。
郝光光眼中极正常也最具效用的方法听在别人耳中立刻就变了味儿,侍卫脸色更臭了,回头怒道:“有‘需要’就去花楼找小姐,少污辱叶氏山庄的姑娘们!”
“你、你、你这只蠢驴!”郝光光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了,她看起来像是发情的人吗?
这次两名侍卫都抿紧了嘴,谁都没再理会郝光光,加快脚步将咒骂不休的郝光光一路带去了位于宅院最后面的地牢。
头顶上的方砖重新盖上后,地牢里立即漆黑一片。
郝光光站在潮湿的且泛着阵阵恶臭的地牢里,翻腾的怒火久久不休。
“为了一根草逼迫人娶妻就是‘施恩’,不接受就是‘不识抬举’,什么世道啊!我一个女人娶什么妻?有本事姓叶的你去嫁个男人试试!”郝光光抬头冲上面吼道,一脚将爬到脚背上又肥又大的老鼠踢飞了出去,这一踢屁股上立刻如针扎似的疼起来,刚才一路上只顾着与两个侍卫理论了,没注意这事,现在被分散的精力一回来,顿觉屁股上还有手腕都疼得厉害。
赶紧自怀中摸出一小瓶药酒,打开瓶盖儿给臀部和手腕抹起药来。
上完药,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看到角落处有一堆泛潮的草,上面有件不知被哪个倒霉鬼丢下的沾了血的脏外衫。
郝光光四处打量了下,这一看可好,还没消去的怒火腾地又蹿高了好几丈。
不下十只的肥大老鼠正在各处“溜哒”,突然间惊住然后撒丫子就跑,只见一条茶杯口粗大的黑蛇突然出现,吐着信子蜿蜒着向它眼中肥美的食物快速爬去……
“逼郝光光去娶王家千金是否有点说不过去?”一日过去,叶韬的脸色不那么阴沉时左沉舟过来寻他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