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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可真自大呢。也对,白三少爷确实有被肖某自叹不如之处,前些日子被刚过门一日不到的妻子‘休弃’,闹得满城皆知,如此还被王员外看中,不得不说白三少爷好手段啊。”
“你!”白木清脸立时黑了,怒目反讽道,“你少污辱人,谁不知你因得不到醉花楼花魁的芳心而记恨于我,一有机会便一而再地挑衅污蔑!”
原来是桃色纠纷,亭内众人不由轻笑,纷纷摇头,就算再有矛盾,想削对方脸面也得先看看场合才对。
“我可没污蔑你,你被休的事可真是传遍大街小巷,不巧,为了留个纪念,肖某还特意保存了一张,今日正好带了来。”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白木清表情立时僵住,瞪着对方手中那封“休书”眼中直冒火,冲上前就要抢。
肖大正防着呢,一闪身躲过,扬了扬休书得意地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就算你毁了它又如何?当时看过休书的人不计其数,有本事你将所有看过休书的人都灭掉。”
“你、你别欺人太甚!”
郝光光瞪着那张被肖大晃来晃去的休书眼角直抽,更加坐立难安起来,若没记错,休书上可是写着她的大名的……
“你动来动去的做什么?”左沉舟看着像是屁股长疮的郝光光直皱眉头,短短半日内频频出状况。
“没、没、没什么。”郝光光两眼紧紧盯着肖大手上的休书摇着头回道。
“白木清,为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就在肖大高举休书大声念起来时,白小三大吼一声,像是疯了般扑过去抢休书。
两个男人一抢一躲,很快便打成一团,那张本来保存得很好的休书立时被扯成两半。
“消毁了证据就当这事不存在了吗?!”肖大气红了眼,将手中还剩一半的休书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纸团撞在柱子上弹了出去,不巧正好弹至叶韬的脚前。
“啊。”郝光光见状迅速俯身拣起纸团,做贼似的左右瞄了几眼,此时她与白小三目的一致,便是想立时销毁证据,看着不远处的湖眼睛一亮,站起身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时,一时不防,手中的纸团突然被叶韬抢走。
“你做什么?”郝光光大惊,顾不得害怕抓住叶韬的手腕就去抢。
叶韬见郝光光紧张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白木清,疑惑心起,挥臂格开郝光光的两手后快速将揉成团的纸舒展开,这是后半部分,纸一摊开落款处上的明晃晃的三个字登时映入眼帘,只见那按有手印的地方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人的名字:郝光光。
猜到其中有猫腻,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叶韬沉静的脸顿时错愕起来,狐疑的目光转向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的郝光光:“郝……光光?”
“谁、谁是郝光光?”感觉到不远处白小三突然投射过来的目光,郝光光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挺胸抬头回视叶韬装傻充愣。
看着正心虚地眼珠子左右直飘的郝光光,又扫了眼紧盯着郝光光看的白木清,叶韬向来聪明的头脑瞬间清明起来。
为何郝光光看到白木清就想躲,为何她想毁去休书,而此时她明明便是休书上落款处按了手印的郝光光,但却偏不想在白木清面前承认,种种都有了解释,没想到他们曾经是夫妻!
但既然是夫妻,怎么白木清认不出郝光光来?叶韬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