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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表示理解,给她开了新的检查单,单独对生殖系统进行详细检查。这一次检查便是齐芦独自去,完事后发现王文远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抽烟,栏杆上放了十多个烟头。
他的压力,比她大了很多。
她没打扰他,独自回去听医生解说结果,幸而情况还不算太坏,器官完整功能正常,只身体虚弱体力不足而已。
“一年之内不要冒险。”医生给出结论,“我再给你排一个训练计划,你按照它进行,然后隔两个月来一次。一年后,再看——”
“谢谢。”
齐芦的心轻松起来,也就是说,问题不大了。她拿了厚厚的检查报告去找王文远,他已经抽完烟,两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走过去,静静地抱着他的腰。
秋天的风带着凉爽的味道,她道,“突然想起第一次让你接我下班了,你去了营销中心,结果我来这里。”
王文远勉强笑了一下,那时候他傻兮兮的,把她的玩笑话当真,默默干了不少蠢事。
“我就觉得你怎么那么实诚呢?别人随口说的话你都当真呢?”她把报告塞他手里,“我和你领证的时候提那些要求,都是漫天要价——”
他低头看报告上一个个的汉字。
她贴着他的脸,“医生都很小心谨慎的,从来不会说没把握的话,因为得负责。可她敢说我能恢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亲亲他的脸,“你不理我,我会不开心的。”
王文远想说活该,想再坚持坚持让她吃个教训,可对上她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是个鬼机灵,马上就晓得他的软化,在他脸上亲了亲,“咱们和好了。”
他转身抱着她,蹭了又蹭,仿佛受尽委屈的大豹子。齐芦一时间母性爆发,又有些慌张,不知该怎么办好,便缩在他怀中不太敢动。
欧阳北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新闻,伍苇在厨房和房间之间跑来跑去。他抬头看了几回,好奇道,“你在干嘛?”
她晃了晃手里的梳子和衣服,“妈今天迎新女婿,紧张哎。我帮她梳头,还有打扮——”
“都见多少回了,紧张啥?”
“那不是和姐确定关系后第一次上门吗?能一样吗?你个瓜货。”
欧阳北笑一下,放下手机,“这差别对待有点厉害了吧?当年我上门的时候——”
伍安兰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当年你上门,妈也是忙了一天准备吃的喝了。”
“我不是那意思。”他赔笑。
伍苇站在伍安兰背后冲他做鬼脸,“你那时候去,装得跟大少爷一样。这个不习惯,那个不好用,谁敢拿你当自己人呀?文远哥就不一样了啊,那才是我妈贴心的好女婿。”
伍安兰拍一下她,笑骂道,“妈可不偏心,你少挑拨离间。”
“这哪儿是挑拨?我是在帮你调|教女婿——”
欧阳北摇头,这家伙,自从料理过他一次后还上瘾了,哪哪都想压他一头。他稍微示了些软,她就当自己赢了,兴奋得很。
笑闹之间,有拍门的声音,人到了。
伍安兰赶紧冲出来照了下镜子,拉拉特地换号的衣服,“伍苇,没问题吧?”
伍苇冲她竖大拇指,“没问题,端庄成熟的丈母娘一枚。”
门开,齐芦探头进来,“呀,都在啊。”
伍苇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通彩纸来,拉开后喷了满屋子碎屑,“欢迎新媳妇带着新女婿上门——”
王文远从后面进来,正好顶了满头金灿灿的粉末。他晃晃头,“这是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