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其摇摇头,又累又气,出了一身的汗,如何还能有睡意,倒是耳房天窗不知何时打开了,风一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扫视满屋狼藉,席若好意的指指寝殿:“还是外面去坐着吧。”
谢归其弯腰点头遵旨,一副标准奴才相,跟着席若亦步亦趋的走出去,等席若坐好,才战战兢兢的屁股挨了个椅边。
席若使劲一拽,将谢归其拉到自己的腿上,咬着谢归其的形状美好的耳朵,言道:“朕给你暖暖身子!”
“不了。”谢归其小幅度的挣扎,席若说话时喷出的热气仿佛可以灼伤他的皮肤,不用看,耳朵包括脖子肯定红的很。
“去榻上睡会吧,都四更天了。”
席若哈哈大笑,手不规矩的顺着背脊滑下去,谢归其,马上挺直身子,如临大敌的紧张。席若笑道:“你想跟朕滚床单?”
谢归其的头化作拨浪鼓,恨不得把脑袋摇掉。“奴才担心圣上身子,再有一刻钟便要早朝了,现下事情多,圣上还是不要熬夜的好。”
“关心朕?”
点头。
“那就陪朕守夜,等朕去上早朝了,你就睡。”席若将棋盘摆好:“来,咱们再杀一盘。”
谢归其抖擞精神,将席若的战绩扭转,杀他个落花流水,然后恭顺的说了句承让,仍当他的乖巧奴才,给席若洗漱穿衣,直把席若送出门,才蜷在小榻上打算美美的补一觉。
张德端着碗粳米粥进来,谢归其强睁眼皮看清来人,立马从床上弹起,立在一旁,恭敬的叫了声“张总管”。
“啊。”张德端着漆盘稳稳地后退一大步,谢归其抬眸瞅瞅,又跟着上前一大步,毕恭毕敬地说:“张总管好。”
“公子……好,吃粥吧。”张德抚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心道:上次醒来对下人们好的不得了,这次不知又玩什么把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心应对着便是。
“奴才求张总管一件事?”
“公子有事请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好慢的说~五十章左右就结束了~金钱什么的不需要,看文的大大们给偶点耐心,很快就完了,暑假前
☆、掌床
谢归其十分诚恳地躬身言道:“奴才听闻凡是在圣上身边当值的宫人都有自己的司职,能否请总管给奴才安排了明确司职,好让奴才尽心尽力的伺候圣上。”
有了专属司职,干完活就可以躲的远远的,既可以当好奴才,又可以不必答应席若的“特殊”命令。最好连睡觉的地方也搬走。
张德道:“待老奴回去看看还有什么职位需要人手,请公子静待消息。”
御书房。
席若边饮茶边听下面跪着的几个老臣涕泪俱下的上奏,侧头,余光瞅见谢归其要进来奉茶,被张德悄悄拦了。
老臣中有不少是认识谢归其的,现在谢归其的容貌太过招眼,能不出现在是非之地还是不出现的好。
张德代之奉茶,席若偏头小声问可有事。张德答说公子想要一个司职,席若想了想,又看看下面剖心剖肝要皇帝“杀男宠正纲常”的大臣,言道:“掌床。”张德一愣,看到席若眼底促狭的笑意,领悟过来忙退下。
到了里室,谢归其在翻看《三国志》,听到张德的回答,厚重结实的珍品藏书脱了手,重重砸在脚上。谢归其也不知疼,傻了般问道:“何来掌床一说?”
张德掩住心虚,正儿巴经答道:“如掌灯负责灯烛明灭,掌床需打理龙床整洁,伺候圣上入睡。”顿了顿,张德不知哪里来的狡黠心思,或许是太看不过自己主子慢吞吞吃不到嘴,又加了句:“暖床也是职责之一,其责任之大,关乎天下苍生,江山社稷,百姓……。”
“得,奴才知道了。”你又不是小印子,怎么也跟着咬文嚼字的。掌床,暖床,伺候入睡,故意的吧。谢归其突然想到一处,肃然问道:“养心殿龙床未好,奴才守何处?圣上若去妃嫔处歇息,可需奴才过去伺候?”他的小床也坏了,席若是睡不得他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