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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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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他要梁国放大皇子羽成熙回羽国!

在储位和帝位都十拿九稳的当儿,明亲王羽成蘅居然想把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迎回国而不是想方设法除掉他或者让他永生待在梁国再不得归!要知道,大皇子羽成熙论身份论地位论功劳都恰恰压羽成蘅一头!羽成蘅把他弄回来,无异于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无论旁人如何想,羽成蘅都坚持这一点。更离奇的是,梁国不接受放羽成熙回国这一个条件,死咬着不放!

最后双方谈判破裂,又重新回到战场上一决胜负,两国之战又延绵至今……

因为羽成蘅愿意迎羽成熙回国,正德帝羽宗仪对他的喜爱又加深了几分,放权放得更加爽快,等大臣们回过神来,他已经十天半个月不见上朝一次,只担着一个皇帝的虚名。

羽成蘅等人因为羽宗仪的经历对他格外宽容。当初激他振作精神处政不过是为了减轻他心里的死志,中止他下意识的自杀行为,后来见他虽然确实不堪大用,但胜在不恋权,不自以为是,一心一意支持他们的政见,给了他们不少便利帮助,他们这些做儿子的对他的尊重照料是更加精心尽心。

作为皇帝,羽宗仪原本比较拿得出手的一个嗜好便是美色。看他庞大的后宫人数和串珠似的儿子人数便可窥一斑。但后来羽成蘅他们才知道,自羽宗仪被司徒弘烨折辱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是越来越碰不了女人。直到三年前司徒弘烨被除,羽宗仪已经完全失去一个正常男人对女人的反应。一开始他不信邪,尝试过去临幸后宫妃嫔,但每次都失望而归,男性自尊受到很大的创伤。这件事令他的神智又一度不稳,不再踏入后宫半步。羽成蘅他们怕有后宫妃嫔不识相再撞到这枪口上,只能彻底隔离了羽宗仪和她们。

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盛年男人,羽宗仪有他的生理需求。偏偏他只能对男人产生欲望,而且是高大强壮的男人,而且他是被进入的那方。可是作为一个帝皇,以前迫于无奈只能雌伏在司徒弘烨身下的屈辱经历已经几乎把他逼疯,羽宗仪根本接受不了任何会勾起他对司徒弘烨的记忆的男人!而每一个高大强壮足以牢牢把他压在身下的男人都会让他想起司徒弘烨!

羽成蘅等人知道他的状况却无法提供帮助。这是羽宗仪最难以启齿的事,他绝对无法向他的皇儿们诉说,一切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而羽成蘅他们即使知道也必须装作不知道。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羽宗仪悄悄命人打造了一些粗长的惟妙惟肖的玉势。他会在欲望难抑的时候把身边的宫人远远驱离,拿起玉势自行解决需要。这种举止对于羽宗仪来说十分可耻,但总比再度被男人压在身下要强。

这件事本来是羽宗仪最私密的事,只有羽成蘅和羽成雪知道一二。但他们是何等聪明识趣之人,对自家父皇也是真的怜惜宽容,自然是对此事缄默再三,只作不知。

不想一个意外之人打破了羽宗仪竭力掩饰的这项丑事!

周凤谋在边关领军作战,二皇子羽成祺则以戚无回的身份成为他的其中一名副将,既协助他也监视他,每隔半年,羽成祺会秘密回洛阳向羽宗仪述职。因为身份无法公开,他进宫出宫都是通过很隐秘的路线。

那次他风尘仆仆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往承乾宫走去,一时竟没有注意到四周异于平常的寂静。等他靠近承乾宫,准备从侧门进入,便听到父皇羽宗仪极度痛苦的呻吟声。他以为羽宗仪发生意外,想也不想破门而入!

然后羽成祺看到他毕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个清丽文弱的男人赤身裸体半躺着宽大的软榻上,弓着身一手握着巨大的形似男器的玉势往体内抽插,闭着带了湿意的眼睛满脸潮红,艳红的唇微张,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销魂蚀骨……

看清男人的脸,羽成祺顿时脸上通红,慌忙转身却碰的一声,直直重重地撞在柱子上,把自己撞得满眼金星。

“……阿祺!”羽宗仪听到动静睁开眼,见是羽成祺,立刻尖叫一声,七手八脚想收拾自己,羞耻欲死!

羽成祺怕他的叫声会引来其他人,头脑一热,连忙蹲下身,掩住羽宗仪的口,但乱中出错,一不小心竟碰到羽宗仪还来不及拔出的玉势,把它往羽宗仪体内更深地推了一下,羽宗仪腰一软,不禁又发出一声呻吟。

羽成祺见他往后倒,连忙伸手想扶住他,可用力过猛,反而滚作一团。两人离得极近,这诱人含欲的声音丝毫不漏钻入羽成祺耳里,一直对这方面完全不开窍的少年心魂一荡,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羽宗仪身经百战,自然立刻感觉到羽成祺的变化,眼睛里露出不敢置信的愕然!

羽成祺也是一脸惊骇。羽宗仪可是他的父皇!他怎会如此大逆不道!羽成祺惊慌失措地放开羽宗仪,极度羞愧地开始对他磕头,要拔出匕首自尽谢罪!

羽宗仪被自家儿子看到这种丑态也想自行了断,想不到羽成祺的动作比他还快,连忙大叫一声“住手”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拦,竟出乎意料握住刀刃,弄得满手鲜血……

羽成蘅带着太医赶到的时候,羽成祺伏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羽宗仪披着一件松垮垮的外袍衣衫不整地握着不断冒血的手心失魂落魄。

羽成蘅不着痕迹地蹙眉,只让太医为羽宗仪包扎。

羽宗仪手心的伤深可见骨,需要缝合。他养尊处优最不耐痛,缝合时直痛得冷汗直冒,咬得嘴唇出血了还是压抑不住痛极的抽气声。

羽成蘅发现羽宗仪每一次发出痛呼,羽成祺的身体都微微一震。羽成蘅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

“父皇,二皇兄,万事有商量,切莫冲动行事,伤人伤己。”羽成蘅恳切道,“您们为羽国付出良多,阿蘅只愿您们凡事随心。”

说罢,他便带着太医离开,还体贴地令宫人后退百步,不可扰了两人的相处。

也不知那日羽宗仪和羽成祺说了什么。此后这两父子皆互相躲避着不见面。可是过了一段时日后,羽宗仪把羽成祺召进承乾宫。从此之后,每次羽成祺回来,都是向羽成蘅直接述职后便待在承乾宫一步不出,直到再一次赶赴边关。羽宗仪和羽成祺在承乾宫中做了什么无人得知,但两人的日渐亲密和眉宇间偶尔闪过的一些什么还是能让有心人看出一些端倪。

羽成雪便是其中之一,他目视羽成蘅。若没有羽成蘅默许,羽宗仪和羽成祺绝对到不了这一步。

“阿絮,那是他们的事。”羽成蘅表示他不会掺和进去。羽宗仪和羽成祺都是命途多舛,经历过诸多苦难之人,若真的能从彼此身上得到安慰,何不乐见其成?他们都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也知道日后要承担面对的是什么,不需要其他人置喙。

羽成蘅相信即使大皇子羽成熙回国知道了这件事,他一样会作出这样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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