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自己可能是不太熟练还未能融会贯通,只怕要亲身实践才能彻底在这风月场上,小九心里拔得头筹。
萧崇叙这般说着,催促小九:“快些过来!”
他一手掀开床帘。
小九还依然保持和萧崇叙站在屋内最远的距离,脸已通红却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自我:“小九此前一时鬼迷心窍,往后却不能再行差踏错了……”
萧崇叙这时候浑身焦躁,又极其不安,情绪起来,走了过去对小九说道:“我中了药,你没看见吗?”
提及此,小九更是觉得他不可理喻,“我看见了!是殿下你自己抓着喝的!”
此时萧崇叙身处侯府,万一惊动了梁小侯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且萧崇叙会紧跟着自己过来,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一夜开了荤,崇王心性稚嫩,未经过此事,一时好奇,热衷于此,食髓知味也并不奇怪。
小九越想越是焦急,又看萧崇叙确实面色不对,额头都起了细细一层薄汗。
“这是些金子,你拿着这些快些走吧,去……去寻欢楼找个……”小九的似乎也是觉得这些字词在萧崇叙盯着自己的视线下有些烫嘴,话未完整说出,他心下不由莫名地也有几分恼意:“谁知那杯酒里到底掺得什么药,殿下就算是对小九有怨,也不至于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
萧崇叙此刻见小九对自己百般抗拒,连带着被小九新婚夜后转头抛弃的失意苦痛,想到从前他都极尽所能贴近自己,却没想到短短数月,小九便已经变了。
“我糟蹋自己?是我在糟蹋自己还是你在糟蹋我?”
萧崇叙胸口剧烈起伏起来,眼睛都被小九气红了:“我才是真的要被你糟蹋死了!”
萧崇叙便用力挥落小九强塞进自己手里的几顶金子,“你既是如此这般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人,最开始的时候为何要来招惹我!?”
小九却好似被凭空污蔑,看着萧崇叙那张脸上,满富愤懑委屈,不由一震,他旋即矮了声调:“不管殿下信与不信,我从未对殿下有过二心。”
萧崇叙冷冷说道:“小九一颗心都快要掰成八瓣使了,何止二心。”
他看着小九依旧站在门边,也放下话来:“你若是想走就走吧!你那谁都能给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自年少起少经挫折,万事不经心的萧崇叙遭了小九,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委顿和不得恋人欢心的嫉妒焦躁将他整个包裹。
话已经说到了,小九神情灰暗,手刚搭上门。
便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崇王的声音:“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往后再不同你好了!”
小九听出那语气里异样,转头看见萧崇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通红一片,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本还是那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周身却有股说不出来的狼狈。
说这样孩子气的话,摆这样的神情。
小九的心酸软成一滩,他又像一个不合格的年长者,对年岁小他许多的萧崇叙做出来不合时宜的退让。
小九的衣裳被他一寸寸解开,他到底还是走向了萧崇叙。
像破罐子破摔,又像是不得不做的妥协,小九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上飞快的蹿升起来一片粉,他从头到尾都羞红了,闷声闷气地说,“只这一次,下回可再不许了啊。”
萧崇叙当即将小九一把揽腰抱起,一向镇定的脚步也不由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急躁,地上滚落的金子被他一脚踢到墙角,发出来一声闷响。
小九屋里的床帘被掀起又放下。
萧崇叙看再多的风月本,在他这般年纪,本就容易不知轻重,加之药效上来,动作还是不免失了控。
小九就算是有意纵容他发泄,到最后也是有些扛不住了。
“不……不行,停…停下!”
小九尾音颤抖着,一只指尖都被吸吮出粉红的手刚探出摇晃的床帐,就被后头伸出来的一只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又拽了回去。
床帐里一片热浪,空气中都变得黏稠,小九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九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被干燥的嗓子还有浑身的酸痛唤醒的时候,从垂落下来的床帘缝隙里看到外面隐隐天光。
霎时间,恍若棒喝,小九骤然清醒。
他撑着酸痛的腰肢起了身,一只手开始摇晃还在他身边睡着的萧崇叙,一边开始从床上翻找萧崇叙的衣服,却没有找到。
小九从床上爬下来,腿一软差点儿跪坐到地上,却不敢停歇片刻,从地上抓起来萧崇叙散落的衣服,转向已经被自己吵醒的萧崇叙,走过去把衣服往他怀里一股脑的一塞:“快!你快走!”
萧崇叙看他一醒来就要赶自己走,连半点儿欢愉情事过后的温存和柔情蜜意都没有,不由冷下来了脸色,“怎么,我见不得人?”
萧崇叙手不接小九塞来的衣服也就罢了,甚至在小九的催促中,又朝小九床里侧退了退:“我不走!我药效还没解!”
小九此刻却是一颗心都快悬到了喉咙口,他眼睛一瞥外头的天色,转头拧起来眉头:“别胡闹了!”
话音刚落,他的院里就响起来一阵脚步声,梁昱衍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小九,从临渊营回来也不知道来我院里禀告一声……你现下是越来越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