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之翌一直含情脉脉,嘴角带笑的盯着自己女儿,陶宏远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此前还未正式登门道谢沈国公的搭救照顾之恩。今日在此谢过。”陶宏远端的那叫一个客气疏离,说完还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一副只想和沈之翌撇清关系一般。
沈之翌却假装听不出来陶宏远的态度。
“陶伯父不用客气。救您我应该做的。”
“看来沈大人对同僚很是照顾,下官心中感激。”陶宏远皮笑肉不笑地应着。
见陶宏远刻意疏远,沈之翌也不再绕弯子,“今日我与母亲前来,是想同陶伯父商议,求娶阿喜。”
沈之翌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说完还偷偷瞟了一眼陶久喜。
如果仔细听,甚至能听见他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
陶久喜听到这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她的目光在父亲和沈之翌之间来回游走,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陶宏远会怎样回答。
陶宏远微微皱眉,说道:“沈国公,虽然你曾帮助过我们一家,但是此时我无法答应。”
沈之翌没想到陶宏远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陶伯父,之前是我行事不周,今日我诚心求娶阿喜,还请陶伯父答应。”他再次诚恳地说道。
谢凝秋见状,在一旁帮腔道:“陶大人,翌儿心悦陶姑娘,定然会好好对待陶姑娘的。还请陶大人允准。”
“沈国公求娶我家喜儿,下官觉得甚是意外,不过非下官不敢高攀,而是我家喜儿,已定了亲事。”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说完还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众人闻言,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陶久喜更是疑惑地看着陶清婉,眼中充满了询问,陶清婉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沈之翌第一时间看向陶久喜,看见两人的动作,看出两姐妹确实不知道此事,立即开口:“陶伯父,我知道之前让您不满意,您也不必这样诓骗与我。”
“沈国公这是说笑了,婚姻大事,怎么能信口胡说,喜儿从小便定了亲。”陶宏远不紧不慢地说道,眼神坚定地看着沈之翌。
“是谁?”
沈之翌不信,但是还是咬着牙问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喜儿的早已与她外祖家的晚辈订了婚。”
“陶伯父,您不必再编下去。”沈之翌还是不愿意相信,他觉得这可能是陶宏远拒绝他的借口。
“沈国公,我并未骗你,想你通天本事,听闻曾经也去过边疆,在纪老将军手下历练过,可认识纪清逸?”陶宏远对沈国公也打听了一二,自然知道一些情况,此时他故意提及纪清逸,想看看沈之翌的反应。
“纪清逸?”沈之翌心中一惊,他自然是认识纪清逸的。
那时候他在家不得宠爱,又被先皇的五皇子欺负,推入水中,好在纪清逸路过救了他,他的水性也是在那之后练的,后来纪清逸还带着他一起去了边疆,一闯荡就是四年。
两人在边疆之时,整日在一起,亲如兄弟。
此时纪清逸应当是归德中郎将,从四品的武官职位。
而纪清逸的爷爷,则是定远将军,虽然官职是个将军,但是是正五品的武散官,长期驻守边疆且有一定功绩。
“想来沈国公是认识的,与喜儿定亲的,正是下官的外甥纪清逸。”陶宏远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沈之翌闻言,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他却记得,纪清逸确实在边疆跟他说过,自己有个娃娃亲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