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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自我催眠,最终终止在我的噩梦之下,我被惊醒后,侧头一看,身边躺着的男人是沈柏腾。
他睡姿就如他人一般,永远端端正正。平平静静,让人猜测不出他是否入睡或者还是醒着。
我借着窗外幽暗的月光就这样看着他,看了好久,闭目躺在那儿的男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醒了。”
我没有丝毫惊讶,回了他一个单节音,嗯字。
他没有睁开眼,继续开口说:“睡吧。”
我没有按照他的话躺下,而是声音沙哑说:“刚才我做了一个什么梦。”
他问:“什么梦。”
我说:“噩梦。”
他说:“只是噩梦而已。”
我说:“特别真实。”
他终于睁开眼来看我。
我环抱住自己,对他说:“梦见了十年后的我们。”
他似乎是觉得有趣,眉间闪过一丝兴趣,等着我继续说。
可我只是摇摇头,对他说:“我不打算告诉你。”
沈柏腾听了,他笑着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梦说出来就会变成现实。”
沈柏腾从床上翻身而起,靠在床上后,习惯性去床头柜旁拿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后,他似笑非笑睨着我说:“我从来不相信梦。”
我说:“我也不相信。”
他抬手握住了我手,感觉到冰凉,便将我往他怀中一拉,用被子将我们两人的身体盖住,他笑着说:“很晚了,睡吧。”
我窝在他怀中,没有理他,只是望着他睡衣处胸口的金属扣子回忆着刚才的梦,隔了一会儿,我从他怀中抬起脸问:“可以给我抽一口吗?”
他说:“烟?”
我说:“对。”
他说:“吸烟有害健康,不准。”
我说:“你不是也在抽吗?”
他笑着说:“我男人,无所谓。”
我说:“男人可以抽,为什么女人不能抽。”
他看了我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同意,而是将手中的烟掐灭掉,简短说了一句:“睡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戴秘书一早便来找沈柏腾,他慢条斯理穿好衣服后,侧脸看像还缩在被子内的我,笑了一下,便才出了卧室。
他去了客厅后,我从浴室洗漱出来,坐在镜子前看向自己的脸,伤仍旧还在,但没有前几天那么恐怖了,我试图用粉饼去一层一层遮盖,遮了好久,脸上的伤没有那么明显后,我才从镜子前起身离开,去柜子内拿衣服,本以为我留在这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拿去沈家了,可将柜门打开,里面清一色的男士衬衫和外套中夹杂着几件女装。
是我不经常穿的衣服,沈柏腾也没有找人扔掉。
我随手拿了一件,换好后我没有在卧室多停留,转身朝客厅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刚将门推开一条缝隙,便正好看到听见戴秘书和沈柏腾提起沈廷的伤势,听说沈廷目前已经好转没有大碍,只是精神暂时还有些不稳定,还需要调养,公司的事情暂且全部移交给他和沈博文管理。
沈柏腾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上的报纸,漫不经心听着。
戴秘书说完这些话后,看了一眼沈柏腾,又说:“大夫人昨天打来电话说,希望我们把人交由她们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