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丘山在阳丹市局和白大继续交流,岑廉则跟着林法医来到殡仪馆。
其实阳丹市局是有自己的解剖室的,但是钱佳媛的尸体一直被寄存在殡仪馆,来来回回的搬运非常麻烦,所以林法医选择直接就在殡仪馆进行解剖,这样效率高一些。
“这次解剖很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林法医在开始之前就提前跟岑廉打过预防针,“这个案子的死因还是比较清晰的,我之所以要二次解剖也只是为了再次确定钱佳媛的尸体上没有其他问题。”
岑廉点头,其实这一系列的案子里,法医起到的作用主要是判断是否他杀,除此之外似乎很难有什么新现。
等林法医进解剖室研究尸体,岑廉溜到了一旁没人的办公室开始联系交管部门要服务区附近的监控。
他也没说具体案情到底是什么,但是交管部门非常通情达理,大概也是听过他的名声,所以给监控视频的度非常快。
岑廉等待期间正好去林法医那里看了看。
钱佳媛的尸体已经解冻完毕,林法医正在动手检查。
“林姐,有什么现吗?”岑廉进来之后问。
解剖室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岑廉戴了两层口罩才稍微感觉隔绝了一些。
林法医显然已经对这种味道感到习以为常,听到岑廉问起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之前法医的判断没什么问题,死因是很明确的,”林法医仔细检查着钱佳媛的其他器官,“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概是钱佳媛死前似乎有过一定程度的自残。”
她皱眉看了看,又说道:“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自残,但她胳膊上曾经残留的一部分伤痕很明显不是他人造成的。”
这点她在实践报告中也看到当时的法医提起,但是考虑到她会在直播中喝药自杀应该是已经存在了严重的抑郁倾向,伤痕的存在是完全合理的。
“其他尸体上有这样的伤痕吗?”岑廉问。
“夫妻两人的尸检报告上没提到这个,但是坠楼案的死者身上也有不明显的自残痕迹。”林法医知道岑廉在想什么,“目前后面两个案子相对而言共性更多一些。”
无论是独身租房还是疑似有抑郁症出现一定程度的自残行为,这两个死者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但是这种相似之处对锁定凶手没有太大帮助,因为这两名死者都有很强的家庭压力和经济压力,像他们这类群体产生抑郁症并且出现自残并不是小概率事件。
虽然经常有人拿“玉玉症”这样的词来进行调侃,但不得不说,在经济压力或家庭压力较大的群体中出现这种疾病已经开始常态化了。
岑廉自己就认识一个得了抑郁症的同学,他在南边一座城市当刑警,虽然确诊了中度抑郁和中度焦虑,但还是在强撑着上班。
“如果放在十年前那个案子上,抑郁症群体还能具备一定特性,这两个案子都生在五年内,也没太大参考价值。”岑廉叹了口气,“家庭条件不好,在城市租房,有一定的抑郁症和自残倾向,目前来看这是凶手筛选下手对象的标准。”
“一家三口那个案子还不能确定夫妻两个人有这种疾病,”林法医提醒岑廉,“那个案子才是我们追查这一系列案件的开始,如果这两个案子和灭门案对不上,那么我们之前考虑的并案就不成立了。”
岑廉叹了口气,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