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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蹙眉,沉吟。流音见他听了进去,略后退了两步,任由摩严自己想。他轻手轻脚的替摩严将方才全给扫到地上的宣纸呀,折纸呀,书籍呀,字画呀。诶,等等,字画?
流音看着地上从书籍里掉落出来的一张人像,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用这辈子最快的手速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啊!他刚刚坐了什么么?没有啊!
“但那花千骨。。。。。。”摩严还是不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摩严一出声吓得流音手一抖,赶紧低头快手快脚的整理东西。“师尊在疑虑什么?您想想今日场景,那里需要您去,掌门师叔就不会轻轻放过。我想日后花师妹一定不会再犯了。师尊就当买掌门师叔个面子,装作不知道也就是了。”流音说道这里心里不由一叹,是啊!光白子画就够那个丫头吃不消了,也正是因为白子画所以不论怎样的惩罚对她来说都是太重,重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摩严转身回位子坐下,流音将东西重新整理好,放到桌子上。每一回摩严发脾气似乎只要流音一出马,就没有平息不了的怒火。不论是怎样的滔天怒火,碎桌子还是砸柱子,吓得下头的弟子战战兢兢,生不如死。只要流音一来波涛汹涌的大海瞬间风平浪静。
是流音的口才够好?够了解摩严?也不会害怕摩严的暴躁脾气?或许是有这些的原因吧!可只单单这些是不是单薄了一些?谁知道呢。
摩严看着流音将东西仔细的整理好,心里头突然有点心虚轻咳一声,“算了,你放下吧!这些事让下头的人来也就是了。”
流音手一僵,让下面的人来,发现了东西不见了怎么办!!低头让碎发挡住面部不自在的表情:“这些事怎么不能阿音来,纵然是再小的是,只要是师尊想,阿音都愿意为师尊做到。”
摩严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哪怕他根本没想自己为什么会不自在。流音也是耳边发烫,一想到那幅画,他那一腔心意便像是滔滔洪水,压也压抑不住,直要从喉头涌出来。说就说了,他认了!
“好了,说什么傻话,东西弄好你就先下去吧!这段时间你也累,早些休息吧!”摩严假装拿过折子来看,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流音放好最后一张宣纸那镇纸压上,“阿音不累,阿音去给师尊泡杯茶就回来。”说着捧起放在桌子一角未被摩严的怒火波及的残茗,不等摩严答应就小跑这出去了,当然出去后他没忘记把门关上。
流音一路跑,直到确认离得够远了,才小心翼翼的将藏在袖子里的画抽出来,仔仔细细的看,画里的人是他,师尊画的他。流音不由将这薄薄的一张纸贴在心口,似是在感受摩严作画时留在这纸上的温度。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灼热无比,却在若有似无的墨香下渐渐平复。
流音将画塞进衣襟里,决定把这张画和他画的那张裱在一起,然后天天带着。
让摩严放过了花千骨这件事,还收获了摩严亲笔的画像一张的流音泡好了给摩严的茶,在端过去的路上遇见了匆匆忙忙的落十一。
落十一也见着了他,快速的行了个不标不准的礼,喊了句“师兄”就要走。
流音拦下他:“十一等等,这般匆忙,你是要那里去。”
“额,这个,糖宝回来了,我去看看。”落十一似乎有点小尴尬。
流音一笑,糖宝回来了,那么。。。。。。“它是怎么回来的?现在在绝情殿?那你可上不去啊。”
落十一“嘿嘿”一笑:“是东方兄带着它回来的,我知道它肯定和千骨有很多话说,我,我就去看看。”
东方彧卿来了,看来他也不用以治伤为名再上一次绝情殿惹师尊不高兴了。东方彧卿陪着花千骨怎么说都比他去好了无数倍。“如此。那你帮我个忙。帮我将这瓶伤药带给她,我最近新做的,比之其它药要好上不少,给她,涂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