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吃到最后,简之涟也没有给洛洛点冰淇淋,但为了哄她还是点了一小碗糯米甜酒。
洛洛在父亲微笑的目光下,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这家的招牌甜酒味醇而香甜,口感十分正宗,但,洛洛不怎么喜欢酒味。
简之涟最烦邵翊辞威胁孩子这套,把甜酒推到他面前,“喝了,别浪费。”
她像他一样微笑着,让他从眼神中读出一个含义:不喝这碗酒,今晚睡书房。
邵翊辞叹了一口气,好脾气地笑了笑:“我喝。”
洛洛若有所思,她好像重新定义了家庭食物链的地位。只要妈妈站在她这边,某种程度上她就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邵翊辞能够听到她的心声,估计要笑骂一声——鬼灵精!
邵教授到底没有睡书房,小家伙躺在他和简之涟中间,给他们的分工明确,“妈妈抱着洛洛,爸爸给洛洛讲故事。”
夫妻俩把洛洛哄睡着了,邵翊辞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回了自己的房间,回来之后对上简之涟无语的眼神。
邵翊辞慢慢走到她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培养孩子自立的能力,是我们做家长的应该做的。”
“可是洛洛还不到六岁。”简之涟已经习惯了抱着软绵绵的小姑娘睡觉。
“不早了,科学研究表明,小孩子最好在岁左右的时候和父母分房睡。”邵翊辞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无辜微笑道:“如果你习惯抱着点什么,可以抱我。”
“你太硬了。”简之涟想也不想就拒绝,男人的肌肉硬邦邦的,哪有女儿抱起来手感好?没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她也是挑人的。
“哪里?”邵翊辞俯下身,凑近她的耳垂轻声道。
简之涟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回复她刚才那句话
“……”
是她看走眼了,还是已婚男人和未婚男人的差别太大?简之涟产生了一瞬怀疑。
邵翊辞的掌心传来的温度逐渐滚烫起来,在气氛升温之前,简之涟面无表情道:“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给我控干净,我明天上班,需要充沛的精力。”
简之涟的体质不错,可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老男人的夜夜笙歌。她难得动脑回忆起过去的某些时刻,比较之下现,邵翊辞的精力比起年轻的时候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之涟面色不虞,甚至趁他不在的时候试图寻找某种罪证,比如一些蓝色小药丸,可惜最终以失败告终了。
“好。”邵翊辞窥见妻子的面色,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甚至十分温柔地为她按摩起来。
“老婆赚钱养家辛苦了,我为你缓解一下。”
邵翊辞的按摩手法十分老道,按压提捏的力度适中,简之涟逐渐放弃了抗拒的想法。她享受着丈夫销魂的按摩力度,恍惚中觉得自己像包了个小白脸的富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似乎也不错。
邵翊辞加大了力度,简之涟感觉肩背十分酸爽,毛孔打开,渐渐出了一层薄汗。
在简之涟浑身舒畅,昏昏欲睡的时候,邵翊辞充满磁性的低音在她耳边萦绕。
“躺下,我为你捏脊。”
简之涟没多想,顺应按摩大师的命令自然而然地伏倒在床榻上,淡绯的脸埋进洁白的床单。
邵翊辞垂下眼眸,目光流连在她恬静的面容上。简之涟如一支含苞待放的昙花,褪去了冰冷遥不可攀的外衣,在深夜中懵懂摇曳着,任人采撷。
简之涟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如水的丝裙裙摆向上滑落,微微的凉意。
很快,她连惊诧的精力都被剥夺,被强势裹挟入另一个失控至极的世界,从身到心疯狂颤栗。
空气渐渐变得湿润起来……
第二天早上,简之涟扶着酸软的腰爬起来上班,在心里怒骂身边躺着的、还处于睡眠状态的衣冠禽兽一万遍。
她故意弄大动静,非要把他吵醒不可。凭什么同样辛苦一晚上,她就要无休上班,而邵翊辞可以继续睡觉,过着幸福的“小白脸”生活?
邵翊辞被梳妆台乒乒乓乓的动静吵醒,他抬起手覆在眼睛上,几秒之后睁开黑眸,他下意识抬起眼,正对上简之涟几乎要溢出杀气的眼神——邵翊辞一下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