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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告诉陈星,经过多天休息,他脑子清楚许多,之前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一些事情,渐渐开始有了一点模糊轮廓。
郭洁那晚喝了不少,秦烈状态也不对,两人从酒吧出来后,谁也不能单独走出条直线。
郭洁不知道收敛,蹦来蹦去的很活泼,甚至孩子气地刻意走在路牙上,双手伸平了,叽叽喳喳地哼着歌。
秦烈根本没精力管她,踉踉跄跄地要回去,直到她突然大声尖叫,紧跟着就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
秦烈这时候再转头看她,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陈星再次问:“你为什么把她拉进小巷子,还想不想得起来了?那时候你状态那么差,怎么还想着拖她走那么远。”
秦烈揉着太阳穴,说:“我是不想管她,又不是我喊她喝酒的。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装死,喊她好几次,她一动不动我才知道事情不好。可我们到底是同学吧,酒吧外面那么乱,谁知道晕了会不会被人捡,我就拉她去巷子了,可能是想先把她藏着,自己去找人帮忙。”
“你有手机,你找人帮什么忙,你打个120不好了?”
秦烈叹声气:“说了那晚上很混乱,我脑子根本就不受控制。出巷子的时候好像还走错边了,在里面遇见郭洁舅舅。”
陈星及时捕捉信息:“怎么又来一舅舅?”
秦烈说:“突然想起来的,往里走的时候遇见有人抽烟,我走得踉跄,他扶了我一把。我看见是他就说了郭洁的事,他说他会去看看。”
“你这是把事情都推其他人身上了。”陈星声音大了点:“这么重要的细节,你跟我说你现在才想起来?”
秦烈没什么情绪波动:“说了那天我断片了,否则我怎么会在这儿呆这么久……我什么都没做过,不管你信不信。”
陈星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她舅舅?”
“她一直挂嘴上,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那晚我到了酒吧后,她立刻跟我介绍了,我喝的那瓶酒,也是从他那边拿过来的。”
陈星皱眉:“那你听完那人的话就走了?”
秦烈说:“走了。”
陈星质疑:“郭洁都摔成那样了,你就不担心。”
“她舅舅不是来了?”
“你知道是真舅舅还是假舅舅?”
秦烈抱着头,长吐了几口气:“那关我什么事啊?警官,不是我冷血,我跟她就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她跟我说那是她舅舅,我还不信,还非得反问她吗?况且我当时自身都难保,我要是没事儿,能在外面坐一晚上?”
秦烈趴在桌上看向陈星,非常严肃的样子:“郭洁出事,我也很难过,但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
陈星没再说话。
有新线索,陈星立刻着手调查。
恰好上次去酒吧调查时,因为确认了酒吧有涉毒行为,老板一直就被扣着,他打了个报告说明情况,很快就把人给“请”了过来。
老板起初嘴挺硬的,问了很久都没进展。
直到医院那边传来讯息,说郭洁醒了,可以尝试指认犯人,他这才赶紧松口认了,为自己争取宽大处理。
其实他根本不是郭洁舅舅,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纯粹是在一起玩过,小女孩子随便喊的,一方面觉得好玩,一方面也觉得有面儿。
那晚的酒,是他一早给郭洁特别准备的,里面放了点东西,不出意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拿下。
可惜这丫头挑剔又滑头,一直没肯喝,最后让大家起哄,便宜了秦烈这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