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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新康都是在唬弄我!”兴平听闻消息之后狠狠拍了一下面前方几,“她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边上侍立的侍女们个个屏息而立,恨不得消失在原地,只有一个跪坐在兴平身后的老妪接话:“都是亲姐妹,新康大长公主这是何必呢?”
她声音低哑,还带着些历尽世事后的沧桑,兴平听了她的话不知为何反而平静了一些,冷笑道:“就是说呢!敏儿做了皇后,与她有什么妨碍?当年阿爹在的时候,我提携她的时候还少么?忘恩负义的东西!”
“公主不必与新康大长公主计较,现在太后既有懿旨,您就依旨意将小娘子报上去便是。”那老妪劝道。
兴平听了微蹙眉头,一直高高昂着的头也微微低下,她沉默了一瞬,忽然转头问:“驸马去哪里了?”
离她最近的侍女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回道:“回公主,外面说,驸马回国公府了。”
兴平嗤笑一声:“回国公府?他上个月丢了职事,刚跟他哥哥大闹一场,现下就有脸回去了?这是谁编的瞎话?”
侍女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奴婢不敢,公主饶命!”
“没用的东西!”兴平脸色冷了起来,“还跪着做什么?打发人去找,甭管他去了哪里,一个时辰之内,我要见到他!”
侍女起身飞奔而去,整个公主府不一会就忙乱起来,管家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找,不到半个时辰就知道驸马正在闻香阁吃酒呢。
管家心知今日是甭想消停了,亲自带着几十个公主府护卫去闻香阁把驸马兰光义给“请”了回来。
等兴平见到醉醺醺的兰光义的时候,又恨不得根本没找着他,让他死在外面才好。
“你这个窝囊废、绣花枕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中了你!”眼见兰光义还在跳脚骂护卫们,兴平再也忍不住了,干脆将一盏热茶都泼了过去,高声骂道。
兰光义虽然已经醉了,躲茶盏倒是经年练出来的功夫,只一个旋身就躲开了热水,还冲着兴平得意道:“除了泼水,你,还有什么本事?”
兴平大怒,伸手拿起桌上的点心盘子一股脑扔向兰光义,兰光义左闪右闪,最终躲过了盘子,却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有什么本事?我让你看看我有什么本事!”兴平还不解恨,叫侍女去取绳子来,又叫人来按着兰光义的手脚,她亲自上前去剥兰光义的衣裳,边剥还边骂,“不知廉耻的东西!整天带着一身臭烘烘的臊气出去招蜂引蝶,我今天不给你立立规矩,你还翻天了呢!”
兰光义本就酒醉,又跌了一跤,整个人头晕的不行,根本无力挣扎,只能有一句无一句的回嘴:“你,你知道廉耻,那,那你养那些,那些野男人……”
兴平恨得不行,干脆拿剥下来的衣服塞住了兰光义的嘴。此时她已将兰光义剥的只剩中衣,侍女也取来了绳子,兴平就命人将兰光义绑在了柱子上,又让人抬了一桶冷水来,都浇在了兰光义身上。
公主府里忙乱喧嚷了半下午,就算兴平刻意不让兰瑜敏听闻,她也还是听说了父母又争吵的事。
“小娘子,公主说了,余事不用您管,您只要安心读书写字就行。”侍女拦着想出门的兰瑜敏,劝道。
兰瑜敏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有了些严肃之意:“父母不乐,为人子女的若是处之泰然,岂非不孝?”她绕过侍女,快步出了房门,往母亲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