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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快笑疯了,问道:“霸总范是怎样的?”
“男人,推我到那边晒太阳。”傅锦骁一脸高傲地说。
宁愿都快直不起腰了:“傅锦骁,你还能再沙雕一点吗?”
“能。”傅锦骁看了宁愿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背,“不过还是算了,我怕你笑岔气。”
宁愿笑够了,才把玫瑰花塞进傅锦骁的怀里,然后扶着他的轮椅慢慢往前走。
两人暂时都没说话,宁愿脸上的笑却一直收不回去。
跟傅锦骁在一起的日子,好像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不管他多幼稚多沙雕的举动,都显得无比可爱。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过,他可能得多活十年吧?
“就在这里吧。”傅锦骁忽然道。
宁愿停下来,还想说什么,忽然怔住。
前方的一丛紫藤花下,竟然放着一把吉他。
傅锦骁转头看着宁愿,观察他的反应。
宁愿有点傻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碰过吉他。
“宁愿,能再唱一首歌给我听吗?”傅锦骁问。
宁愿放在轮椅上的手紧了紧,半晌才默默走过去,拿起吉他。
“你想听什么?”宁愿问。
傅锦骁想也不想就道:“稻香。”
宁愿又是微微一怔,他拨了拨弦,说:“很多年没弹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话是这样说,但第一个音弹出来以后,后面就顺畅无比。
宁愿自己都觉得有点惊讶,但也算情理之中。
毕竟,当年自己曾经练过很多很多遍。
宁愿轻轻唱道:“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他自然地抬头,看到傅锦骁极力隐忍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很多遗忘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他有段时间也喜欢在紫藤花下练习唱歌,有一次他注意到有人在花墙外偷窥,追出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后来又发现过几次,但他意识到那人并没有恶意,便也不再管他。
只是有一回,他无意中回头,在花丛后看到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那一瞬间,宁愿没被吓到,心里闪过的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人可能是知音。
那时候宁愿没把那双眸子和他救过的小孩联系在一起,现在却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傅锦骁。”宁愿停下吉他说,“我想起来了,你偷偷去听过我练歌。但我后来参加比赛的时候,你好像没有来。”
他登台的时候,还想着那个知音会不会来,但他没找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当时有点遗憾,但也只是小插曲,很快就忘记了。
“没能进去你们学校。”傅锦骁揉揉鼻子,“翻墙被抓住了,然后……我就决定转校。”
宁愿:“……”
很好笑但是看傅锦骁这样,又不忍心笑出来,憋得有点难受。
傅锦骁自己推着轮椅走到宁愿面前,抓住他的手道:“老公。”
宁愿忽然僵住,之前被忽略的一个问题忽然再次冒出来:他跟傅锦骁,不会真撞型号了吧?
难不成,他真的要含泪做攻?
作者有话要说:
傅锦骁:含泪做攻?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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