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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只是胤礽,胤禔比他更郁闷,在胤礽开始削他的权之后,他就干脆装病告假窝府上不出去了,同时闭门谢客,除了自家兄弟不再见任何人,当然来探望他的那些个弟弟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同样是车轮战地要他去给胤礽赔礼道歉,甜言蜜语哄一哄胤礽,顺便警告他千万别冲动之下做出任何对不起皇帝二哥的事情小心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赔礼道歉还好说,胤礽是皇帝,若是他不高兴了,做臣下的不管对还是错请罪认错就对了,但哄胤礽……这是什么道理?还甜言蜜语?
虽然其实他对方顺说的俩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信了八成,但是要他去说那些肉麻话哄胤礽……,虽然倒也不是说不出口,但胤礽能听得进去吗?
而且看胤礽现下对他的这个态度,摆明了就跟其他那些个人说的不是一回事好吗?
关于这一点,胤禔确实是略有不爽,一面是方顺嘴里说的胤礽对他各种,一面是胤礽现下赤裸裸的夺权举动,落差实在忒大了。
至于对不起胤礽的事情是什么,胤禔其实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对去后院,他还当真是没有想过,也根本没那个心思。
对和胤礽的那种亲密关系,除了初听时的震惊过后胤禔其实心里是有隐约有些兴奋和高兴的,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什么,但这种兴奋又很快被现实种种给击溃,也所以才让他越发觉的郁闷。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过了大半个月,转眼到了中秋月节,胤礽在乾清宫举办宗室家宴,原本照旧想称病不去的胤禔在听说胤礽这两日身体不适上朝都没什么精神,心下一动,便就鬼使神差地改了口,应邀去了。
来的都是八分公以上爵位的宗室,闹哄哄的,胤礽还没有出现,胤禟先蹭了过来,低声提醒他:“一会儿家宴结束大哥你留下来,陪陪二哥呗,他身子好像当真不大舒服,你们都闹了大半个月的别扭了,还不够吗?”
胤禔哭笑不得,却也懒得再跟他解释,反倒是点了头。
胤礽姗姗来迟,还确实看着像是病了,脸色不大好,于是众人也都不敢折腾他,反倒是纷纷幽怨地看了胤禔几眼,似乎都认定了,万岁爷是因为他才会这般。
胤禔即无辜又委屈,他确实没把胤礽怎么样啊?就算他是当真因为自己变成这样,那也得给个原因吧?
其实大家都误会了,胤礽单纯是因为这两日天气突然转凉不适应才病了而已,无奈这个世上热衷于脑补并将之当做事实的总是大有人在。
家宴结束已经到了近傍晚,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晕乎了加上身子不适的胤礽已经提早退了场,胤禔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道别,在对方暧昧我懂的眼神里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叫了个乾清宫的太监过来,犹豫着道:“皇上他……你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想求见皇上。”
小太监得令十分之高兴,风风火火地进了去,这大半个月的日子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苦不堪言不堪回首,说起来都是泪,如今王爷可算是来找万岁爷认错了,他们的苦日子也总算是过到头了。
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胤礽的性情大变,其实跟胤禔根本没有关系。
胤礽躺在暖炕上眯着眼睛假寐,听了下头人的禀报,好半晌,才皱着眉慢慢睁开了眼:“他来做什么?”
“王爷他……说是有事要跟您说。”跪在地上的人小心回话。
“去叫他进来。”
胤禔进来之后一屋子的人都在贾应选带领下自觉退了下去,胤礽对这些人的反应略有不悦,不过浑身不舒服也就没有多说,看了胤禔一眼,就又闭起了眼。
屋子里灯火摇曳,昏黄暖光透着几许暧昧,胤禔看着炕上慵懒的身影,目光上移,落在他因为醉酒染上了红晕的脸上,当下就有些移不开眼了,一时间竟是口干舌燥,连自己也说不清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躁动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