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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川不置可否,牵着阮之走向电梯。身后有陈昕抽泣的声音,似乎在和傅魏鸿解释什么。阮之便回过头,嘴角微撇:“陈小姐演技不错,下次考虑签我们公司啊。”
……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傅斯明弯腰抄了桌上的茶具就要砸过来。
电梯门恰好合上,哐当一声,砸在了门上。阮之吐吐舌头,还一脸无辜地对傅长川说:“我说错什么了?”
傅长川领着她回房间包扎。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房间里止血的急救箱准备齐全,阮之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清洗伤口,贴上创可贴也就好了。
可他不急着放开她的手,抿唇凝神看她,看得她有些不自然起来。
“喂,你干吗?”
她抽回手臂,“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一低头笑了:“我以为你最多也就和他们吵几句,没想到会打起来。”
“你说让我想干吗就干吗。”她干巴巴地说,“我脾气上来就控制不住。”
“下次别逞强想要替我出头。”他看着她,可是情绪深处竟然隐隐有一种被她保护似的安全感,“没人让你去拦飞机,大不了就留在那里等等我,我们坐下一班。”
他的话意有所指,阮之怔了怔:“可是——”
“好了,我们走吧。”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触觉温热细腻,又抬起来,薄唇贴在伤口附近,轻轻吻了下,才若无其事地放开了。
记忆中,他从没有过这样亲昵温柔的举动。羽毛般的触觉瞬间如同电流滑过,阮之看着他,脸颊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干吗……什么意思?”
他也不回头,声音却带着欢愉:“没什么意思,只是很高兴,你在我身边。”
两人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
傅魏鸿和陈昕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从电梯出来,傅魏鸿出声:“长川,吃过晚饭再走吧。”
傅长川笑了笑:“既然有人不欢迎阮之,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阮之没吭声,靠在他身边,一脸委屈。
陈昕欲言又止,正巧门厅有人进来,偌大的客厅顿时便显得热闹了:“老傅,给你祝寿来了。”
来的大概是一对夫妻,傅魏鸿收敛起沉郁的表情,笑着招呼了声:“你们来了?”
趁着这片刻的混乱,阮之抬头,比着口型问:“晚宴是你爸爸的寿宴?”
他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见到那对夫妻,也只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说:“梅伯伯,伯母。”
“长川也来了?”梅源生一脸惊喜,视线随即落在阮之身上,“……这位是?”
“我太太,阮之。”他十分自然的介绍,“这位是梅伯伯和伯母。”顿了顿,又说,“是梅静的父母,你认识的。”
阮之带了得体的笑:“伯父伯母你们好,今天上午还在和梅静一起工作呢。”
梅太太望向阮之的目光便多了些审视的意味:“阮小姐,你好。”
阮之没心思搭理她这意味深长的表情,听到傅长川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梅源生脱口而出:“哎——长川,你不参加你父亲的寿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