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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莫名熟稔的语气让她心下狐疑。
“你不记得我?也是,都过了这么久。”他自报家门,“我叫叶杭,几年前咱们一起吃过饭。”
陈轻想不起来。
“没印象?”
“没有。”
叶杭眯了眯眼:“就你酒精中毒送医院那次。”
她一愣,“你……”
虽然还是记不太清楚,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当天饭桌上的人,他大概是其中一个。
“想起来了?”叶杭喝了口酒,“不错嘛,拼命三娘,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陈轻收起惊讶,礼貌笑道:“叶先生您有什么事?”
叶杭道:“我没恶意,纯粹好奇你和钧言的关系。你俩怎么认识的?”
“相遇即是缘,我和贺先生认识是因为我们有缘啊。”
“还跟我来保密这一套?”
有关私事,她不想和旁人多说:“叶先生直接问贺先生不是更方便?”
叶杭笑意更深了,小丫头片子牙尖嘴利,防范心还挺重。
刚要说话,忽然有人叫他:“叶杭,过来!”
回头一看,聚在一块的那几个似是说到什么要紧事,叶杭不再和陈轻闹,端起杯子过去。
陈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深感无趣,连说话的人都没了,贺钧言身边都是人,没她的份。
呆坐了一整晚终于熬到散场,陈轻在昏暗的环境中差点睡着,走到马路边时还撞上了贺钧言的背。她揉着脑门说对不起,他只回了她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眼神。
上车后靠着车垫,睡意袭来地更加汹涌,她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忽听贺钧言问了句:“叶杭和你说了什么?”
“嗯……嗯?”她甩甩头,清醒道,“没说什么。”
“他家里管得严,别打他的主意。”
贺钧言咬着烟,发音有点含糊,意思却很明确。
陈轻怔了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提醒你一句。”
他眉眼懒散,烟雾缱绻飘过唇边。
陈轻心里微凉,他觉得她是那种看叶杭条件好就会心思活跃别有所图的人?
“停车!”她喊了声,“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