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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咽咽喉咙,视线对准前方,不敢和他直视。
“……不睡觉?”
“看完再睡。”
“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有。”
他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越看凑得越近,最后干脆直接埋头在她脖颈间,压住她小半个身子,手也搭在她腰腹上。
察觉到她本就紧绷的身体霎时绷得更紧了,他叹息一声,“不动你,让我抱一会。”
她果真听话地一动不动,眼睛亮堂睁着,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躁动剧烈的心跳平和下来,安定、坚毅,她的和他的,频率重合,渐渐融合在一起。
就这样抱着,两个人都睡着,灯一夜没关,一直亮到天明。
大清早,陈轻被不适的触感扰醒。睁眼一看,她被揽在贺钧言的怀里侧躺着睡了一晚,他也是同样睡姿,环在她身上的手更是从始至终都未松开过。
微微抬眼,距离近到再往前凑一点点就能碰上他脖间的皮肤和喉结,她嗅到他身上的清香,是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只是那股不适感仍没有消失,一直在,她不太舒服,想动,怔了怔,马上反应过来。
那是他身为男人的象征,正常反应。
脸蓦地红了一瞬,陈轻缓缓从他怀里出来,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后,绑好头发,进厨房做早餐。
贺钧言没多久也醒了,听到动静,在厨房门口驻足了一会。
她给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就在洗手台上,她料理着早餐,抬眸一笑:“很快就能吃了,先去洗脸。”
那张冷淡的起床脸霎时像冰块融化般浮上柔意,他顶着一头乱发,点头。
从浴室出来,早餐还没好,贺钧言靠在厨房门框,专注看着她。
陈轻把小配菜一一烫好、拌好,又翻出正合适的碗盛好,最后舀起粥尝了尝,口感不错,差不多可以了。
握着调羹一转头,却见他一动不动,那目光似是从站在那儿起就没移开过分毫。
她不禁有点紧张,担心自己仪容不妥,“怎么了……?”
他的眼神仍是化在她身上,唇边弧度似有若无,淡淡吐出两个字:“好看。”
她一怔,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微红转回身去。假装不在意那道炙热目光,她揭开锅盖,用大勺搅了搅冒着香气的米粥,关掉电磁炉电源,盛了两碗。
他不再臊她,走进来帮忙端。
早餐上桌后,两人面对面落座,陈轻刚拿起筷子,贺钧言就开始拼命往她碗里夹菜。
“不用……”
“多吃点,这个开胃。”他动作不停,在她粥面上堆起一座小山,“这几道小菜拌一拌,混在粥里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