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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医生太毒舌了!
这个原因还是护士小姐告诉她的,那会儿顾初南带着东西下楼结账去了,她给雨默送药进来,说起早上的时候顾初南和医生闹了点小脾气,医生嘴巴毒,顾初南开始也忍了的,直到后来他问医生:“她这个情况会不会得破伤风。”医生说:“这我哪里能预料,你当我是神仙呐?”
然后顾初南就果断要转院了,还说医生:“头一回见到不能好好治病还说话这么大气的医生,真是长见识了!我知道破伤风有潜伏期,但她现在既然没发生,防治你也做不到么?”
护士告诉雨默说:“你老公讲这话时好冷哦,连医生都给冻住了,呵呵,他那张嘴巴很厉害的,很少见到有人能骂赢他,结果你老公说了他一大通,他一句嘴都没有回。”
雨默被她“你老公”“你老公”的弄得囧极了,又不好解释,只能呵呵傻笑状地听她说起这些。
两人正聊着,顾初南就进来了,护士小姐硬生生岔开话题,作嘱咐状说:“……咳咳,你要注意饮食,要清淡,伤口不能见水……”
顾初南还就站在那儿等她把这临时才编的医嘱都说完了,才走上前来一把将雨默抱起,末了,温言对护士说了句:“谢谢。”
很客气,很礼貌,但感谢也是很真诚的。
护士小姐脸一红,结结巴巴地回说:“不,不不,不用谢。”
雨默自己脸也红着呢,就没注意到护士的羞涩——那天晚上意识不清也就算了,如今大白天她又精神好好的,这么给抱着,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于是略微推辞了推辞,说:“我自己可以走的啊……”让顾初南轻轻在她腰下一掐,雨默瞬即酸倒,顾初南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还能自己走吗?”
雨默:……
雨默就这么被他抱上了车,她其实体重并不轻,也有一百来斤呢,顾初南却抱得面不改色气了不喘的,好像她没重量一样。
这种传说中的“男友力”,啊不,大概在小镇一些人,比如说护士小姐眼里应该是“老公力”,真的还挺羡煞旁人的。
就是雨默,面上虽有些不太自在,但心里却是不无欢喜。
雨默坐的位置被顾初南布置得挺舒服的,整个椅背被打下去放平,上面铺了一层棉被,就跟一个小型的单架床似的。
为了不让她的伤脚碰到哪里,他还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架子,让她专门用来固定脚。
将雨默放上去后,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问她:“还好么?”
雨默忙不迭地点头说:“挺好的,比医院的床都舒服诶。”
顾初南就笑笑,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又从后座扯了一条小薄毯子给她盖上:“很快就会到了。”
他们此行,只是先转去市内的医院,回家的路程太长,顾初南还是怕有什么变故,想等她稍微稳定一些了看情况再说。
而且雨默也不愿意回去,她实在是怕会吓到李孟。其实按她设想的,转院都不太必要,创口都已经清理完毕做好缝合了,剩下的无非就是消消炎,这种事在哪个医院不一样做?她先在那医院里住两天,等到伤口不怎么痛了,也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再回工地什么的也方便。
就算不回工地,等新来接手的人有什么事想找她想问她,也方便是不是?
只是顾初南已经决定了,雨默抗拒不得,就只好依从了。
他总是为自己好是不是?
在车上的时候,两人乱七八糟聊了一会儿天,雨默还说到小镇医院的医生,她是不想让顾初南因此不痛快的,倒没想为医生说什么好话:“那个医生,我听说前几年都不是这样的,只是他太太撇了孩子跟他和别人跑了,所以就变得有些愤世嫉俗,其实医术心地什么的都挺好的。”
“那还叫挺好?”顾初南瞥了她一眼,眉头大皱,“太太跑了就把气都撒到病人和病人家属身上,这叫什么逻辑?而且就他那点医术,能治好小病小痛也只是做医生最起码该做到的事情罢了,有什么值得夸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