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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抗挣不过,只好随着他去了医院,因为不想被他误解自己不懂领情,就连给张晨打个电话问他和易剑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都不敢。
只是这么点伤跑到医院来验伤,秦溪自己想想都有些怪难为情的,可也只能由得他折腾,这时候,哪怕是丢脸,她也必须陪着他一起丢,妥妥的。
叶明诚很喜欢秦溪的这份乖顺,在路上打电话找了个熟悉的医生,人都没上班的,他还专门把他喊过去。
一见面,也不寒喧,直接就说:“这个,验伤,记得伤情写严重些啊,什么脑震荡,什么……哎,被打两巴掌,严重的都有些啥?”
秦溪:……
被叫过去的某医生:……
叶明诚还很拽地看着某医生:“哎,你写啊,看着我干什么?”伸手一指秦溪,过了这么会,她脸上的红肿已然消褪,只留了两条浅浅的指甲印,带起一点翻飞出来的细微皮肉,叶少爷就指着那两条印子说,“是她受了伤,瞧这细皮嫩肉的,那两下得打多狠啊才能打成这样?哎,对了,我跟你说,你还得给开两支最好的‘狂犬疫苗’来,最好的,价钱什么的不要管,最顶要是管用……”
秦溪都要捂脸了,扯着他的衣袖□□着说:“不需要了吧……”
然后某医生一本正经地问:“你这伤口,是给什么动物咬到的么?”
叶明诚一副夸张的口气,吐槽说:“你是不是医生啊,这是咬到的么?谁咬能咬成这样?这是人打的啊,还需要问?”
那后那医生弱弱地说:“那那个叶少爷啊,咳咳,那就是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得打破伤风吧?”
秦溪:……
叶明诚:……
秦溪觉得自己作为医生,所有的脸就在这一晚上丢得差不多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听到叶明诚说“狂犬疫苗”时觉得那么奇怪了……果然是很违和啊!
她把脸埋进去衣领里面,不愿意拿出来见人。
叶明诚倒是皮厚得很,被糗了这么一下很快就复原了,特无所谓地说:“哦,是破伤风吗?那就破伤风吧……对了,你那个验伤单上还可以加上,指甲划伤,严重感染什么的,毕竟女人指甲染得花花绿绿的尽是些化学品,毒性辣一些也很正常的嘛……”然后由此被他引申成,“这可是严重毁容啊,怕得是二级伤残了吧?”
秦溪把自己的衣领子又竖高了一些。
那个医生闻言忍俊不禁,瞥了一眼头低得只看得到小半边额头的秦溪,笑着说:“有几日没见,叶少爷你连医学都精进了不少嘛。”
叶明诚得意洋洋的,想到自己住院时秦溪给他念的那些书,笑道:“可不,专门培训过的。”
秦溪脸红,医生则哈哈大笑,倒也不用他再多说,洋洋洒洒就写了一张伤情鉴定出来,还装模作样地给秦溪检查了一回,给她开了两支药膏。至于“狂犬疫苗”,哦不,应该是“破伤风疫苗”什么的,秦溪趁着叶少爷去交钱领药的时候拜托那医生说:“等下你就跟他说那药得明天打,明天我再自己过来吧。”
她大概也看出来了,这个医生就是配合着叶明诚在瞎胡闹,那什么“伤情鉴定”呀,连个章子都没有,拿出去,也就唬弄唬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