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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温砚白其实一直在报复景城温家和季家,或许是因为年少的不幸,又或者是他母亲的原因,他对我们季家也很仇视,为了复仇,他已经整垮了温家,现在也收购了季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多些他就?能掌控季氏,到?时候父亲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就不得不拱手送他了。”
“而他费尽力气把你藏在他身边,是因为你身上有父亲遗嘱里隐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拥有你,他也就?拥有了季氏。”说到这里,季筠琛摸摸她的头发,“你先?前很喜欢他,但是柔柔……从他对我们父亲下手开始,你们便再也回不去了。”
季筠柔搭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捏紧了衣服:“他对爸爸……怎么了?”
季筠琛垂了下眼,坦白?道?:“他认定了他母亲的死跟我们父亲也有关系,从掌握温瑞的大权后,就?各种蚕食景城温家和我们季家的产业,逼得父亲病重也要主持大局,最后累病过去。好不容易快治愈了,温砚白?去医院看望他……结果等我到的时候,父亲就?已经……”
季筠琛停下赘述。
而季筠柔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凝眉看着茶几,一言不发。
“现在,哥哥只?剩你一个亲人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哥哥都会代替父亲保护好你。”季筠琛眼神坚定,“等到?去景城后,我们就?去英国,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找到你、伤害你。”
“……嗯。”季筠柔看着眼前可以算是陌生的男人,迟疑地点了点头。
季筠琛欣慰地笑?了笑?,转而去联系景城的人,让他们帮忙处理季筠柔的身份问题。
而留在客厅里的季筠柔,看着季筠琛的背影,眼神里的乖巧灰飞烟灭,剩下的全是戒备。
因为她感知到?,季筠琛的目的,绝对不是单纯地带走自己。
—
人来人往的医院,有一处地方异常清净,保镖在外层层严守,任谁也靠近不了。
一身西装革履的苏镜,锃亮的皮鞋大步穿过走廊,进到?南侧的一间病房里。
里头很安静,除了仪器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温砚白?就?坐于?床上,背对门口,似乎是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察觉有人来了,他才低哑出声:“还是没找到吗?”
“抱歉。”
下一瞬,放在柜子上的茶杯被一扫坠地,处于?盛怒的温砚白?站起身,浑身是死寂的萧肃。
“弹丸之地,海陆空都有我的人手,你跟我说找不到??”
继而,温砚白?低骂了一声,便撕掉了自己手上的针管,就?要出去。
苏镜连忙拦住他:“先?生,老太太说,这一次,你必须养好伤再出院。”
“让开。”两个字,是温砚白?此?时能克制住的所有情绪。
苏镜寸步不让。
温砚白转身仰头看天花板,骂了句脏话的同时,转身一拳抡在了苏镜脸上。
苏镜被?打得后退两步,有一抹血痕从他的嘴角流下,他轻擦去的同时,依旧挺直身体,挡住身后的门。
温砚白的腮帮子被咬紧,他的眼像是盛着北国的雪,寒风凛冽。
“我再说一遍,让——开——”
“你为难苏镜也没用,外面还有三波我的人。这一次,你必须在医院好好养伤!”
温琢严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镜让开位置,让温琢步入病房内。
三方对峙,无人让步。
温砚白看着自己的奶奶,苍白?的脸上勾出自嘲一笑?,所?有的光彩在他眼底熄灭,清俊的脸有几分凄清。
温琢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季筠柔就?把你勾得没了三魂七魄!”
从把温砚白?接回来的那一刻,温琢就想把他培养成温家最好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