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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残留着秦嵘的温度,让他感受到舒适,体温回暖。宋巡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含糊说:“可能昨天晚上受凉了,没什么大事。”
秦嵘伸出手扶住他下巴,让他不要陷入沉睡,脸颊旁边的皮肤也很热,呼吸间都是热气。他道:“我们现在就在医院,起身,跟我去门诊。”
宋巡被他说的没办法,他跟着秦嵘一起往前走,在发烧门诊量了体温,医生开了点药就让他们离开。
秦嵘问:“真的不用打针?”
“不用。”医生道,“三十八度三,温度不高,吃点药就好了。”
“可以多穿一点捂捂汗,晚上不要受凉,三月份天气经常变化,注意一下保暖。”
“可是他的脸很热……”秦嵘道。
医生把笔一放,“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你是。”
宋巡生病的时候很听话,除去一开始不愿意看医生,到了门诊之后却很配合,秦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吃了退烧药后坐在椅子上,脸颊晕着红晕,不多时打了一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最后直接靠在了秦嵘的肩膀上,半歪着身子,闭着眼睛,过于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圈阴影。
秦嵘把手机收起来,看了宋巡半晌,他伸出手,小心地碰了一下宋巡的脸颊,然后把冲锋衣的帽子小心地从他背后带出来,盖在他的头上,挡住过于明亮的灯光。
虽然生病的宋小巡很乖,但还是不要感冒的好。
第20章
秦嵘三天接了老刘四个电话,一开始老刘很和蔼地问他什么时候返校,到了后面就说让他抓紧一些,最近学习任务紧,时间重。再过一星期就是八校联考,希望他好好复习。
秦嵘在这边打包票说他复习的很好,八校联考不在话下。
老刘沉默了一下,心道我信了你的鬼,但还是笑呵呵地在电话里说我相信你秦嵘同学。
等挂断电话,他喝了口水,哎,对待学生就是要进行鼓励战术,尤其是秦嵘这种刚迷途知返的学生,一点重话不敢说,容易激起逆反心理,只希望他真的学习了吧。
二班如此,一班班主任不遑多让,来来回回给宋巡打了不少电话。他知道一些宋巡家里的情况,没有催促他尽快返校,只说有麻烦来找老师,老师可以帮忙。
宋巡在电话那头道:“我明天回去。”
“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宋巡垂下眼,“差不多了。”
旷课几天的秦嵘和宋巡重返学校,受到热烈的欢迎。
最欢迎的人是王飞,他被迫当了四天的留守儿童,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现在看见秦嵘回来简直眼泪汪汪心情激动。
“秦哥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老刘专盯着我,我玩手机都玩不了。”王飞大声哭诉道,“只能学习啊!”
“这不是很好?”秦嵘丝毫没有被他打动,冷酷无情道,“老刘为你寓小言。好。”
“我也知道,但是课上想说话也找不到人,简直寂寞如雪。”
只是四天没有来上课,秦嵘的桌子上就摊了一堆雪白的试卷。王飞给他往医院带的只有其中一部分,杯水车薪。更多的积累在桌子上,拿起来,豁,一厚打。
顾不得其他,秦嵘刚来学校就投入了紧锣密鼓的学习中。
第二节课大课间,秦嵘被人喊出去了。
宋巡站在走廊上,穿了件黑色的运动外套,衬得他很高瘦挺拔。
尽管秦嵘努力地投喂,但是宋巡白皙的脸颊在这几天的奔波中依然不可避免地瘦了下去,下巴尖尖,显得他更冷、更锋利。
熟悉他的人觉得宋巡似乎和之前有一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他连续发烧了两天,第二天秦嵘硬拽着这个头铁的主角回了家,让他睡了整整一天才休息过来,休息完今天过来上课,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秦嵘三两步到他跟前,笑着道,“怎么,想哥了?”
这句话一出,宋巡思考了一路的话被憋回去,他弯了弯唇,没好气道:“能不能别说‘哥’这个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