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
割去舌头和鼻子?太子张口就是这么残酷的刑罚,宁繁怀疑太子还是不是刚刚给自己盖衣服的那个人了。
这些时日短暂相处,宁繁某些时刻觉得太子有病,这是头一次看到对方轻描淡写的流露出残忍的一面。
慕江注意到宁繁的眼神,以为宁繁对自己的处置有所不满:“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孤担心你接受不了血腥,所以惩罚轻了许多。你如果生气,那就把他们——”
“怠慢而已,犯不着如此重的刑罚。”宁繁道,“我看不如扣两个月的月钱,以后如果再犯,再行处罚。”
宁繁的惩罚在慕江看来不痛不痒。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有反驳宁繁的言语:“就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办。”
下面跪着的几个人原本听到太子要把他们乱棍打死时吓得浑身瘫软,心想着绝对逃不过这一劫。现在看太子妃改成了罚两个月月钱,一时间惊魂未定,赶紧向太子和太子妃道谢。
宁繁淡淡的道:“无论东宫还是太子府,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在下面做事,最紧要的是把手头的事情做好,而不是四处攀附想一些歪主意。这次是罚月钱,若有下次,你们真该掂量掂量头上那颗脑袋。”
“谢太子妃饶命!”
慕江才不在意这群人是死是活,这些人的命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坐在宁繁旁边,顺手拿了一颗葡萄剥皮:“宁繁,你现在是太子妃,太子府后宅大事小事都交给你处理。康财,你把账本和库房钥匙拿来,全部交给太子妃。”
太子话音刚落,不仅宁繁有些吃惊,房中所有下人都流露出震惊之色。
康财脸都僵了:“太子殿下,这——”
慕江不耐烦的道:“还不快去?”
康财道:“殿下,这——太子妃年轻,没有管家的经验,偌大的太子府交到太子妃的手上,这如何让人放心?”
“孤放心他。”慕江看康财一脸的不情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敢违抗孤的命令?”
康财担心太子惩罚,赶紧下去了。
宁繁左右扫了一遍,对下面跪着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下面的人都离开了,宁繁这才开口:“太子,我确实没有管家的经验。你把太子府交到我手上,不怕我把你的家底败光?我可是花钱如流水。”
“随便你败,孤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败家能耐。倘若孤连你都养不起,这个太子也别当了。”
说完这句话,慕江把手中剥好的葡萄塞进了宁繁的口中。
宁繁眯了眯眼睛:“好甜。”
慕江又给他剥了一颗:“孤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欺负你。宁繁,你安安生生和孤过日子,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这回宁繁险些被葡萄呛到。
太子究竟是怎么了?一夜之间性情变化这么大,皇帝究竟给他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康财那边就把账本和库房钥匙送来了,他把这些交给天冬:“太子殿下,今天晚上宫中有宴,您还要回雨竹轩更换衣物,再晚些进宫就迟到了。”
康财跟着慕江出去后,忍不住道:“爷,昨天太子妃才得罪了您,怎么您今天把管家权交到了他的手中?太子妃是宁家人,与您往日有怨……”
话音刚落,他的脖颈突然被紧紧扼住了。
康财足足有两百多斤,但太子的手劲非同小可,用力一提就把他提了起来。
康财只感觉自己喉咙收紧,骨头几乎要被人掐断了,窒息到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住的挣扎。
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死的时候,身体蓦然一轻,整个人被扔在了地上。
慕江冷冷的道:“倘若你不是皇后身边故人,今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