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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宁繁就住在偏殿,这里早就收拾干净了,天冬过来给他解下披风:“公子,就这样一小段路,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难不成陛下骂您了?”
“没事,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天冬一走,宁繁从香囊里拿出两枚沁雪丹服下。
沐浴之后,宁繁披着衣服在书桌前给太子写信。
虽然不知道太子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宁繁觉着太子错处不大。
在京城之外办事,地方上的官员本就千方百计拦着不让看真实情景,要是身边有人和那些官员串联一通叽叽歪歪的搞事情,莫说太子想杀他,就连宁繁也容不下这种人。
北边冬天那么冷,推迟一天办实事,就会有数以千计的百姓饥寒交迫而死。
太子在前边想做什么便做好了,宁繁会想办法解决好京城的事情。只是天气寒冷,宁繁担心太子头疼发病更重。
一封信写完,宁繁拿了一张魏朝版图看着,这张图是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闲来无事就会看一看。
天冬瞅着笔墨干了,帮宁繁把信纸折叠起来放在信封里。
“公子,您该去睡觉了,天色不早了。”天冬道,“最近事情那么多,府上事情和宫里的事情都要操心,休息好了才好办事。”
宁繁这段时间确实不得休息,每天要想很多事,要见不少人,他指着地图的一个地方:“等太子登基了,就让他把这个地方给我当封地,以后我就去封地上逍遥快活。”
天冬疑惑:“太子登基之后,您难道不该去做皇后吗?”
宁繁觉着不大可能。
反正他绝对不愿意和三千佳丽待在同一个地方的。
当皇后绝对没有当藩王爽快。
收起地图之后,宁繁往卧室走去:“明日一早便让人把信送出去。”
夜深人静,慕江还没有入睡。
浮阳郡守被乱军所杀,慕江打听到他有一部分家财及账本被手下带走。这部分家财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账本。只要能拿到账本,就能得到他往上行贿的证据。
他手下探子查到了一部分线索,正在讲述今天刺探到的消息。
宁守坐在旁边,同样听着探子的回报。
和太子不同的是,宁守神色萎靡,眼圈下面一片乌青。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不知道太子怎么做到仅睡两三个时辰就能起来干活的。
这些天来,太子从应付当地官员的算计到微服私巡查看百姓情况一件不落,甚至大晚上的还要听手下传递情报。
宁守脑袋嗡嗡作响,打量太子几眼后,他怀疑此前关于太子荒芜政事的传言都是假的。
就算当今皇帝年轻时候,也没太子这么勤奋啊。
相比之下,其它皇子通通都是只会享乐和勾心斗角的饭桶。
宁守生人面前本就不爱说话,他只喜欢在熟悉的人面前说话,其余时候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太子是他弟媳这一尴尬事实让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什么。
路上太子表示过他担心宁繁一个人在京城会被其它皇子欺负,所以要尽快办完差事回去。
宁守心里想着宁家全族在后头撑腰,只有宁繁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想不开欺负他,但他明面上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长了,太子总觉得宁繁的大哥是个哑巴。
探讨完所有事情,太子让手下各自散了,终于能回房间睡觉,宁守总算松一口气。
临走之前他发现太子身上有个香囊,香囊式样特别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