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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宋冶只觉得二皇子和四皇子或许是个能成事的,太子先天就有病症,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以后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家里女儿没能嫁给太子,让太子给拒绝了,长公主对太子怀恨在心,自己家理所当然就站在了四皇子那一边。
再回过头来想,为什么他会待职在家,给了太子可乘之机?还不是因为他想揍宁繁反被宁繁扇了两耳光?一把年纪被人扇了,公道没讨回来不说,最后反被太子押着给扇自己的人道歉。
沦落到这个地步,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是长公主。但凡长公主稍微收敛点儿,别莽莽撞撞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宋家现在都不可能这么惨。
他娶了长公主后,这么多年做小伏低不能纳妾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女人,给野种当爹不说,手中权力还没了。
太子娶了宁繁这个祸害后,居然比老二和老四都要上进,朝中越混越好,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多。
宋冶越想越糟心,他在心里埋怨长公主一通后,又忍不住诅咒宁繁这个祸害将来红颜薄命。
宁繁打了个喷嚏,琢磨着今天不是太冷了,就是有人在他背后将他坏话。
他在京城得罪的人统共那么多,讲他坏话的要么四皇子,要么宋冶和长公主。
老四最近很安静。倒是宋冶待职在家小动作一直没停过,长公主更是在宗室亲戚间胡说八道,不如明天给他俩找点事情,让他俩没时间讲自己坏话。
宁繁接过天冬递过来的姜汤,皱着眉喝一口暖胃,下一刻看向被四只铁链吊起来的康财:“还不交代么?指使你给太子下药的人究竟是谁?”
康财口齿吐血,眼睛虚得睁不开了:“奴才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太子妃若是怀疑,不如杀了奴才,直截了当的给个痛快。”
宁繁冷冷一笑:“你折磨太子这么多年,轮到你了,想要一个痛快?我只讲究血债血偿,你不说也好,慢慢吊着吧。我不让你死,便是阎王亦带不走你。”
对康财这种人来说,死倒是一种解脱。
宁繁偏偏不给他这种解脱。
慕江从少年到青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质疑,他的道路本不该如此艰难,却被康财毁得一塌糊涂。
宁繁自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哪怕慕江能够回到年少时应有的状态,他亦不会原谅这些背后作恶的凶手。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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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财真觉着现在的日子不如死了算了。
宁繁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公子,本该是清风霁月般的人物,折磨人的手段却比在牢狱里审了十年犯人的酷吏还狠。
康财手脚被束缚着,他想求死都不能,只好咬舌头自尽。
哪里想到舌头断掉之后,宁繁立刻让人给他上药止血。
等血不流了,宁繁嫌他恶心不愿意碰他,请来宁百泉把他的舌头缝回去,还特地要求不上麻药。
宁百泉妙手回春,真把康财的舌头给缝回去了。
因为宁百泉觉着宁繁这个儿子不孝,把脏活累活留给自己干,他又不舍得把气撒到宁繁身上,康财成了最大的出气筒,缝针的时候宁百泉丝毫不手软的。
这一场遭遇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康财被阉都没这么痛苦。
舌头缝上之后,康财得养几个月的伤才能开口说话。
宁繁倒也不介意,只说他有手有脚,且认得字,不能说的写出来也成。
之后康财想过各种办法去死,全被宁繁给弄活了。求死的时候很痛苦,宁繁把他弄活的过程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