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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颀长但没谢屿这么高,冷着脸,不怎么讲话,其实非常符合傅迟的形象。
傅迟虽然出身不错,但从没仗着家里有钱搞叛逆,往常只有两个爱好。
一,和林秋宿一起玩。
二,在傅迟看来,没有哪个青春期男生能抗拒扮酷。
由于与朋友共处时,傅迟很难耍帅,尝试过摆高冷架子,却从没有成功坚持超过两分钟……
所以第二个爱好尽管令自己欲罢不能,但只有在他独处时才能实现。
附近有一群学生在吵闹,引得不少人循声张望,场面非常热闹。
而他单手插兜,似乎全然不关心,拽得与画面格格不入,装了好大一个逼。
然后他认真偷听半天,觉得那群人说的内容太无聊,随即把注意力放回了朝自己走来的林秋宿身上。
——没错,林秋宿在纠结中,鼓气勇气选择了面对现实。
毕竟最坏的巧合已经发生,事已至此,总不能假装不认识竹马吧?
而且正如谢屿所说,自己和谢屿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于是,林秋宿打完饭菜之后,就佯装镇定地走向了等候已久的傅迟,还故作自然地说了句“这么巧呀”。
“我还准备等下和你联系呢。”林秋宿解释,“今天是我哥上司送我来的,顺带请他吃中饭……”
谢屿跟在林秋宿身后,朝傅迟淡淡地笑了下。
傅迟打量这个比自己高、脸长得帅、看着也挺拽的青年,默默抿起了嘴角。
如果内心堤防指数的最高分值是一百的话,此刻测量表在傅迟身上使用一下,大概已经刹那间破百失灵。
“他就是谢屿?林观清的上司?”傅迟应着林秋宿的介绍。
他扭过头,彬彬有礼地与谢屿道谢:“有劳你周末送小秋来学校。”
以常理来看,上司照顾下属的弟弟,总是有点奇怪,傅迟想着,暗落落地瞥了谢屿一眼。
谢屿似是看破了傅迟的念头,慢条斯理地开口。
“没关系,最近朝夕相处,我早就和小秋是朋友了,送朋友一趟没什么麻烦。”
傅迟说:“哦,之前闲聊的时候,我有听小秋提过你……”
谈到这个,他感叹:“林观清太不靠谱了吧?害得你们被迫住一起,好在现在开学了。”
字里行间充满了同情,以及暗落落的划分亲疏界限,将林秋宿拨到了自己这边。
“还好,也没有太被迫,小秋昨晚想到开学要搬家,失眠到大半夜。”
谢屿回复完,状似体贴地安慰:“他在我这儿很乐在其中的,不用多担心。”
林秋宿:?
这是在当面造什么谣?
自己只不过迎接开学心潮澎湃,在床上翻滚了太多回,害得肚子饿了,半夜爬起来吃蛋糕而已!
傅迟闻言捏紧了餐盘,不由看向林秋宿。
夹在中间的林秋宿怔了怔,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终究没有拆谢屿的台。
之后林秋宿找到空位,谢屿坐到了他的身边,傅迟则安静地在他的正对面落座。
这样颇有一种被审判的架势,教林秋宿不自禁往旁边瞄了眼。
谢屿神色淡淡,毫无被当场抓包的窘迫,还朝林秋宿灿烂地笑了一下。
完全就是在袖手旁观看好戏!
林秋宿咬牙切齿,马上瞪了谢屿一眼。
对面,傅迟见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互递眼神,情绪有些微妙地出声。
“小秋,你这三个月过得开不开心?”